秦晚看著這樣的鬱可寒,一時間更覺得無法理解,於是開口問道:“我不明白,既然你這麼厭惡喬一寧、厭惡喬家,那為什麼還要和他們攪在一起,僅僅是為了利益麼?”
“不然你以為我還能為什麼,為了感情麼?”
鬱可寒甚至覺得秦晚的問題有幾分可笑,嘲弄著反問。
秦晚皺眉:“可是鬱家不管是勢力還是財富都遠在喬家之上,你真的就願意為了那點利益犧牲自己的婚姻?”
“你自己也說了,是鬱家的勢力和財富,並不是我鬱可寒的勢力和財富。”
鬱可寒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輕嗤了一聲:“就像喬一寧為什麼會因為得不到老太太的珠寶而對你那麼生氣,這都是同樣的道理,喬家的東西是喬家的,不是她喬一寧的。”
秦晚聽著這些話,微微有些意外,雖然說早就聽說過豪門家族內因為利益的各種爭鬥層出不窮,但鬱家從表麵上看並沒有這些事情,卻沒想到裡麵也是一團亂。
她忽然想起了許野的事情,於是直接問道:“那你上次動手對付許野,也是因為利益?”
鬱可寒臉色微微沉下去,冷笑一聲:“上次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而已,如果真的想要對他動手,他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想試探什麼?”
“試探他對於鬱家來說,到底重不重要。”
“那試探的結果呢?”
“很重要。”
鬱可寒語氣低沉的幾分,眼神也因為想到這件事而變的更加陰暗:“重要到遠遠超出我以為的程度。”
鬱可寒想起許野受傷之後姑姑鬱蓉動員所有勢力的徹查、以及父親鬱豐不動聲色之間收走了他一間分公司的事情,便明白了這都是對自己的警告,警告他不能再動鬱家的這個私生子。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鬱可寒才堅定了要搶下喬家西山項目的決心,所以他不惜投進去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資產,拿到了那20%的股份,之後和喬一寧結婚,也是為了徹底收掉喬家的這個尾巴。
因為隻有這樣做,他才真正擁有了能在鬱家站穩腳的資本和能力。
秦晚聽著鬱可寒的話,忽然覺得他也有點可憐,於是歎了口氣:“鬱可寒,是不是你們這種家族繼承人從小接受的都是這種成王敗寇的教育觀念,在你們的想法裡,一個男人最大的成功就是財富的堆積麼?”
鬱可寒聞言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秦晚才懶得和鬱可寒說這些,但是在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後,秦晚也忍不住和他多說幾句:“如果你隻把和喬一寧的婚姻當成是一樁生意,那你自己又算什麼呢?你犧牲自己的自尊、自己的婚姻,甚至說難聽甚至包括你自己的肉體,就是為了拿到一些你根本不缺的財富和利益,這有什麼意義呢?”
她無語的聳了聳肩,真的無法理解。
“還有,你每天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虛以為蛇、虛情假意,那你這樣的行為和那些為了錢給富豪做情人、做第三者的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呢?都是利用演技來換利益而已。”
秦晚的這番話讓鬱可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想說當然不一樣,但仔細一想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於是梗住。
就在這時,護士敲門進來為難開口:“鬱先生,外麵有一位自稱是您太太的女士一直在大吵大鬨想要進來看望您,我們就要攔不住了,您看——”
“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