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寒大言不慚,頓了一下又帶著幾分故意的意味開口;“我聽說你剛剛被林氏銀行拒絕,巧了,林氏銀行的小少爺林子昂剛好是我的發小,他今晚正巧有個派對,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參加?”
秦晚有些懷疑鬱可寒的意圖,語氣防備:“鬱少主動來幫我的忙,莫不是有什麼條件吧。”
“放心,什麼條件也沒有。”
“沒有條件?”
秦晚輕笑一聲:“沒有錢的好處我可不敢拿,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樣的人情我還不起。”
他鬱可寒可是一個連婚姻都能當成談判條件獲取利益的人,怎麼可能在沒有條件又沒有要求的情況下主動幫自己的忙!
鬱可寒聽出了秦晚是信不過,不禁笑了笑:“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麼好印象,但我這次確實是真的想幫你一把,如果你非要問原因,那就當是我感謝你點醒我,讓我知道什麼東西最重要吧。”
秦晚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在病房裡兩人的對話,於是沉默片刻:“去派對需要我準備禮物麼?”
“不需要,我會準備好。”
鬱可寒聽到秦晚答應,語調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頓了一下又道:“你隻要化好妝、穿好禮服等著我就行了!”
秦晚沒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還打著石膏的鬱可寒掛斷電話後嘴角則不自覺的上揚,正準備給林子昂打電話,便見喬一寧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頓時臉色難看:“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告訴你有事和我的律師聯係麼?”
提出離婚之後,鬱可寒對喬一寧的態度便隻剩下了不耐煩,側頭掃了一眼病房門口,心裡暗暗想著要和護士說一聲這件事,以後不能隨便讓人進自己的病房。
喬一寧視線盯著鬱可寒的手機,抿唇問道:“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我和誰打電話需要向你彙報麼?”
“是秦晚。”
喬一寧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著鬱可寒:“你喜歡秦晚,對麼?”
她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不光是在喬家彆墅他為了秦晚摔成骨折的事情,在很多很多瞬間,喬一寧都有這樣的感覺,隻是她不想承認。
但鬱可寒卻絲毫不在乎,也轉過頭看向喬一寧:“是又怎麼樣,我不能喜歡她?”
“你不能,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以容忍你喜歡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但唯獨不能是秦晚!”
喬一寧還拿著雞湯的手隨著這句話微微的顫抖,她本來今天是想和鬱可寒示好,讓他收回想要離婚的心思,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見他滿臉溫柔的打著電話,這份溫柔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
她是女人,自然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不能是秦晚?就因為你曾經喜歡的沈宴辭心裡的人也是秦晚,所以她就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見不得她有一點好,對麼?”
鬱可寒譏諷的笑了笑:“喬一寧,收起你這些幼稚的心思,承認吧,你就是哪裡都比不過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