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言之隱?”
沈宴辭嘲弄的勾了勾唇:“事情不是已經擺在那了麼,真相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就是我在放棄用藥的承諾書上簽了字,也是我間接造成了秦止舟的去世,就是這樣。”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沈宴安逼你的?”
許悠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沈宴辭會毫無緣由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不相信他會這麼不計後果的傷害秦晚。
沈宴辭搖了搖頭:“他還沒有逼迫我做事情的本事。”
“那到底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隻是我想那麼做。”
沈宴辭似乎不想多說,給出了和那天在病房一樣的答案。
許悠悠看著這樣的沈宴辭,明白和他再多說什麼都是廢話,於是轉身便要走。
她剛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沈宴辭又點了煙,她心裡一動,還是轉身走了回來。
“沈宴辭,我最近剛剛做出一個決定,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暖暖和你們沈家有任何關係,因為我越來越清楚沈宴安就是一個人渣,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未來身上有他一丁點的影子。”
許悠悠看著沈宴辭,開口說道。
沈宴辭抬起頭:“你和沈宴安的事情應該和他說,為什麼和我說這個?”
“因為我想讓你明白,對你來說,最糟糕的事情並不是秦晚放棄這個孩子,而是她接受這個孩子,卻永遠放棄了你。”
許悠悠對上沈宴辭的視線,目光堅定又清楚;“因為如果她那樣做,那你們的孩子就是下一個暖暖,他也會像暖暖一樣,從小不知道父親的存在,不明白父愛是什麼東西,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父母互相仇恨,他永遠不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她頓了一下,盯著沈宴辭愈發鐵青的臉色:“所以我勸你考慮好怎麼解決現在的場麵,怎麼說清楚秦晚心裡最在乎的事情,不要等到一切都挽回不了的時候再後悔莫及。”
說完這話,許悠悠沒再去看沈宴辭的反應,轉身直接離開。
沈宴辭捏著手中剛剛點燃的煙沉默了許久,越想許悠悠的話越覺得心裡泛寒,於是扔掉手中的煙便要上門去找秦晚說清楚,結果剛才走到樓下,便見秦晚急匆匆從一樓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晚了你乾什麼去?”
沈宴辭見狀立馬上前攔住她,皺眉問道。
秦晚一見沈宴辭臉色更加難看:“你怎麼在這?”
“我在問你,你要乾什麼去?”
眼見秦晚要車庫的方向走,沈宴辭立馬再次攔住她追問。
秦晚滿眼煩躁,不耐煩的甩開他:“放心,我是要回工作室,不是要去做流產手術!你不用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我!”
竟然還在她家樓下盯著她,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沈宴辭被她這話噎住,深吸了一口氣才控製自己壓下情緒,再次上前拉住她:“上我的車,我送你過去,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
“我現在的身體最不適合的就是見到你!因為我每次見到你都容易想起我媽的死、容易情緒激動,所以你如果真的為了我的身體著想,就離我遠一點!”
秦晚不等他說完便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客氣的直接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