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很快跟著安熙悅上了車,半個小時後到了醫院病房,進門的一瞬間,秦晚看著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圈的周斯年,眼淚再次控製不住滑落下來,上前說出了第一句話:“對不起……周斯年對不起……”
周斯年臉色略顯蒼白,見秦晚這樣立馬開口:“你這是乾什麼,說什麼對不起啊,又不關你的事情!”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我,喬一寧的那把匕首也不會紮到你!”秦晚閉上眼睛擦著眼淚。
周斯年笑,故意說道:“你看,你自己也說了,是喬一寧的匕首、是喬一寧紮的我,就算道歉也該是她跟我道歉,你為什麼要替她說對不起?”
秦晚聽出他是在安慰自己,自然不會真的這麼以為,於是深吸一口氣:“那我也該好好說句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其實,連這句謝謝你也是不用說的。”
周斯年抬眼看著秦晚,因為傷口的原因,他整個人隻能躺在床上,側頭看著秦晚:“你曾經在瑞士救過我一命,如今我在安城也救你一次,我們算是扯平了。”
“怎麼能這麼算?”
秦晚嘲弄的勾了勾唇:“我在瑞士救你最多算是個見義勇為,可這次你可是替我擋了刀,怎麼能扯平?”
而且在瑞士的時候說到底並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是一群大漢在欺辱周斯年,可這次喬一寧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一旁的安熙悅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跟著“哦”了一聲:“怪不得斯年對你如此情根深種,原來你們兩個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這樣說起來倒是很浪漫呢!”
秦晚聽著安熙悅這話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而周斯年也同樣皺起眉頭,給安熙悅遞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但安熙悅卻像是沒聽懂一樣,繼續看向秦晚:“對了,我聽說在是事發的當場,周斯年還送了你一枚戒指,是什麼樣的戒指,求婚的麼?”
秦晚沒想到安熙悅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於是從包包拿出了已經裝在絨布袋子中的戒指,上麵還帶著血跡,雖然已經乾涸,但足以想象的出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
“哇塞!這也太浪漫了吧,這血跡就是你們之間感情的見證啊!”
安熙悅從秦晚手中拿過戒指,舉起來十分誇張的感歎,她故意透著陽光的方向,那設計精巧的鑽戒在血跡的襯托下的確有些特彆,但秦晚卻更加的不自然,側頭看向一旁。
周斯年看到秦晚的反應,隱約有些不舒服,於是故意說道:“秦晚,我突然覺得傷口好像有點痛,你去幫我問下護士這個情況需不需要重新包紮好麼?”
“好,我這就去。”
秦晚聽到傷口立馬起身,沒有猶豫的朝護士站走去。
眼看病房門關上,周斯年收起表情,微微蹙眉看向安熙悅:“你是怎麼回事,難道看不出她很尷尬麼,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安熙悅掃了一眼秦晚離開的方向,輕笑了一下:“你犧牲這麼大,差點連命都搭上,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麼?我幫你說出你不敢說的,你應該感激我才對啊,怎麼還是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