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雙手插在休閒外套的口袋裡,聽著秦晚的話輕嗬一聲,舌頭頂了頂右臉頰,忽然朝她走了過來,在她一步遠的地方站定,開口道: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男人怎麼才算乾淨?”
秦晚同樣歪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變:“怎麼算乾淨我不方便說,但像你現在這樣,和彆人的未婚妻說話都不能保持一定的距離,就算不乾淨。”
一直以來秦晚都覺得自己對沈宴辭是了解的,尤其是兩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有時候隻是看他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想要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此刻的沈宴辭,她忽然不懂了。
她不懂他這麼久一直不露麵是什麼意思,更不懂他此刻突然露麵又是怎麼回事。
沈宴辭側頭,俊朗的側臉和從前幾乎沒有區彆,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卻比之前柔和了不少:“這可難辦了,我可以和任何人保持距離,但唯獨不能和你保持距離,你如果連自己的醋都吃,那我隻能永遠這麼不乾淨了。”
秦晚聞言皺眉,斜眼看他:“你腦子沒病吧,誰吃你的醋了,你搞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馬上就要和彆人結婚了。”
“不是還沒結麼,那我還是有機會的。”
沈宴辭仍然雙手插在口袋裡,說話的時候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像是在故意逗弄秦晚一般。
秦晚心跳微微加速,但她不想讓沈宴辭看出來,翻了個白眼,轉身要走。
沈宴辭隨即跟上來:“我車子在那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車。”
秦晚拿出手機想要打開打車軟件,結果下一秒手機便被沈宴辭搶走,他背對著秦晚舉起手機晃了晃:“跟我走,要不然手機不還你。”
“你發什麼神經沈宴辭!”
秦晚皺眉追上去,卻見沈宴辭直接坐進了車子後座,而齊飛已經在駕駛座坐好,見兩人上車後便直接啟動車子。
她很少見沈宴辭帶司機,嘴角仍不住勾起嘲弄的弧度:“果然換了稱呼就是不一樣,從沈醫生變成沈總,連開車都需要司機了。”
齊飛聞言下意識的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沒見自己老板開口解釋,於是也沒做聲。
沈宴辭仍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你好像很不適應我身上的變化,是覺得我一定要和從前一模一樣你才有安全感麼?”
他玩笑般的一句話,卻讓秦晚的表情一頓,好像真的是這樣,從見麵開始,她在意的點都是沈宴辭身上變化的地方。
難道自己不爽的點真的都是這些麼?
想到這秦晚不由得泛起幾分煩躁,她沒好氣道:“什麼變化不變化,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麼,現在又這幅模樣出現在我麵前假裝歲月靜好,沈宴辭,你現實點成麼?”
車內的氣氛隨著秦晚的話頓時冷了幾分,沈宴辭嘴角的弧度也跟著降下來,他側頭看向一邊:“怎麼才算現實,非要見麵就說出所有的過往,算清楚對方身上的每一筆賬才算麼?”
“那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算,這些事情就能當沒發生過麼?”
秦晚毫不猶豫的反問回去,沈宴辭沒再開口。
秦晚胸口發悶,忽然回頭去搶手機:“算了,懶得跟你說這些,把手機還給我,停車!”
她說話間便直接朝沈宴辭的手靠過去,一個沒注意便撞到了沈宴辭的右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正在開車的齊飛立馬緊張開口:“秦小姐,沈總的手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