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越聽越迷糊:“不是,我搞不懂了,你既然當時和沈宴辭——那為什麼回來又莫名其妙和周斯年訂婚?你不會是想利用周斯年讓沈宴辭吃醋吧啊?”
“我沒有那麼幼稚。”
秦晚想起在馬爾代夫無意中看到周斯年和一個陌生人對話的模樣,開口:“我答應和周斯年結婚,是因為我想知道一件事的真相,這個真相十分重要,如果不是用這樣的方式,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我。”
“什麼真相?”
“關於我媽媽去世的真相。”
“阿姨的事情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麼,還有什麼真相?”許悠悠越聽越疑惑。
秦晚抬眼看她:“一直以來我也以為都結束了,可是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比如當時一點一點的引我知道一切的那個幕後主使到底是誰?還有三番兩次綁架我、但卻一次都沒有傷害過我的刀疤,到底是誰的人。”
許悠悠聽她這麼說,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你是懷疑,是有人故意誤導你發現沈宴辭的一切、故意讓你和沈宴辭反目?”
“也許是,也許不是。”
秦晚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許悠悠微微皺眉,仍然不明白這件事和秦晚答應嫁給周斯年有什麼關係,但她用也不想繼續追問,頓了一下又道:“你和沈宴辭發生關係又是怎麼回事,什麼叫你現在才確定當時的人是他?”
秦晚解釋了一下在馬爾代夫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隨後又說道:“我當時雖然因為醉酒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但是我心裡還有意識,於是在當晚故意在男人的脖子後麵用指甲劃出了一個很重的傷痕,但是我第二天在周斯年的脖子後並沒有看到痕跡,所以我確定當晚的人不是他。”
“之後的一段時間沈宴辭一直沒露麵,我還以為沒有了求證的機會,之後見他,他也都是穿著高領口的衣服,直到剛剛他看見我脫掉衣服,情緒有些波動,隨手扔掉了外套,我便一眼看到了那個已經完全愈合、留下了小小疤痕的痕跡。”
秦晚回想著剛剛看到的痕跡,舒了一口氣。
許悠悠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怪不得你這麼大費周折,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原來是為了這個。”
“沒辦法,他這個人太賊了,除了‘美人計’我也想不到其他能對付他的辦法了。”
秦晚想起之前幾次見麵時沈宴辭刻意的遮掩,他似乎並不想自己知道這件事,至於為什麼,她想不通。
許悠悠表情淡定:“晚晚,你既然清楚沈宴辭是什麼人,那你覺得他真的會讓你嫁給周斯年麼?你們的婚禮真的能正常舉行麼?”
許悠悠問出真正的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周斯年在這件事中就像是在自己欺騙自己一樣,不考慮情感,隻考慮時間進程。
“我們的婚禮能不能正常舉行,要看真相是什麼。”
秦晚收回視線,再次仰躺在浴缸之中,低低道:“如果能用這個婚禮換來一切真相,倒也是很值得。”
“那如果真相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呢?你怎麼辦?”許悠悠又問道。
“我不知道。”
秦晚睜開眼睛:“但是我受夠了活在各種謊言和欺騙之中,我必須要給我自己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