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語氣,她死死盯著周斯年:“你把你夢中看到的東西當成真的,又逼著我在這裡陪你做戲,周斯年,你真的覺得這一切有意義麼?”
“我不要意義,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周斯年再一次說出這句話。
“這輩子都不可能!”
秦晚咬著下唇,目光下意識的掃向門口的方向。
然而就是她這一個動作,似乎一下子惹怒了周斯年,他忽然動手一把抓住秦晚的頭發,猛地向後拉去,不顧秦晚的尖叫咬牙切齒的質問:“為什麼不可能?你已經和沈宴辭分手了、你肚子裡也沒有沈宴辭的孽種了、你甚至還答應了我的求婚!憑什麼現在又告訴我不可能!”
秦晚吃痛,但這痛意在聽到周斯年說到“孽種”兩個字時瞬間消失不見,她攥住周斯年的雙手猛然反應過來什麼:“我流產的事情,是你做的?”
周斯年聽到這個問題仰頭笑出聲:“不然呢,我是在幫你啊!如果我不動手,那沈宴辭怎麼肯跟你分手,他繼續糾纏你怎麼辦,我可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啊!”
“真的是你!”
秦晚在說出這幾個字後眼淚頓時洶湧而出,劇烈的痛意頓時傳遍全身,在今天之前,她能想到周斯年對自己做的最壞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放喬一寧去酒會刺傷她,而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周斯年。
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徹頭徹底的惡魔!
“你這個瘋子!周斯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死都不會跟你在一起,更不可能跟你結婚!”
秦晚一把推開周斯年,轉身從一旁的香檳杯上拿下一隻杯子,狠狠砸在香檳架子上,“嘩啦”一聲,香檳架子應聲而倒,賓客席的眾人下意識的驚呼,但卻沒人敢站起來。
周斯年聽到下麵眾人發出的聲音,不耐煩的“嘶”了一聲,側身陰鶩的轉過去:“不記得我說過什麼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們的任務就是微笑!都他媽給我微笑!”
場下眾人愣住,都感覺出了不對勁,但是看著周斯年的反應卻都不敢多說一個字,隻是忍住各自的不安,坐在原來位置。
周斯年看著大家不再出聲,這才轉頭看向麵色漲紅的秦晚:“死都不會跟我在一起?你知道死是什麼感覺麼?”
“至於不會是現在這麼惡心的感覺!”
秦晚咬牙盯著周斯年,滿臉已經布滿淚痕,她劇烈的呼吸著,大腦中甚至已經因為剛剛的話開始缺氧,但對周斯年的恨意卻絲毫不減。
周斯年慢慢走向秦晚,單手扯開禮服的扣子,笑容猙獰又詭異:“我告訴你死是什麼感覺,是寒冷的感覺,是窒息的感覺,我好多次都因為害怕而在最後一刻停住,但是現在有了你和我一起,我應該不會那麼害怕了。”
他一邊說一邊上前抓著秦晚的手臂,用力將她拉向自己。
“你要、你要乾什麼?彆碰我——”
秦晚尖叫著,眼看周斯年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針管,舉在秦晚麵前,輕笑出聲:“我先幫你注射,然後再給自己注射,隻要幾分鐘,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乖——”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秦晚驚恐的尖叫著,她聽著周斯年的話已然能猜到這針管裡肯定是能要人命的東西,她的劇烈的掙紮著,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針管進入自己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