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聽到這話似乎定了一下,他閉了下眼睛又睜開,渾身的血跡讓他此刻看起來頹唐又狼狽,再次嘶啞著開口: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齊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更有些害怕此刻沈宴辭的眼神,於是愣在原地。
沈宴辭慢慢站起身,和齊飛視線持平,他眼神開始慢慢聚焦,似乎是找回了自己的靈魂一般,再次對著齊飛重複剛剛的問題:“你剛剛說太太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齊飛能明白此刻的沈宴辭已經因為沈城突然去世的事情備受打擊,但秦晚的事情迫在眉睫,而且同樣重要,他不敢不說,於是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負責盯著太太的幾個人說發現太太家裡開了一整晚的燈,他們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叫物業的人上去查看,結果敲門一直沒有人開,拿了備用鑰匙進去,才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行李箱也不見了。”
沈宴辭渾身上下隨著齊飛的話更加陰寒,甚至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寒意:“繼續。”
“我讓物業去調了監控,發現昨天隻有一輛提前預定的網約車比較可疑,在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候離開了小區。”
齊飛繼續回答。
沈宴辭抬眼看著對麵不遠處仍然和醫護人員們吵鬨、不相信父親已經死了的沈宴安,眼前的一切忽然無比混亂,他甚至有些聽不清自己的聲音,過了好久才慢慢開口:“去找,不管是機場還是車站,全都去找,派人去調她的身份信息,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不管人在哪裡,帶回來見我。”
齊飛見狀立馬硬著頭皮應聲:“好、好的沈總,我現在就去。”
說完齊飛轉身快步離開醫院。
而沈宴辭則慢慢走到對麵的沈宴安麵前,看著他瘋子一般糾纏著教授的模樣,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毫無預警的一拳直接揮了過去。
這一拳他用儘了全力,沈宴安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直接摔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周圍人也都跟著一愣,僵在原地。
但沈宴辭卻像是毫無反應,再次上前又將沈宴安拎起來,再次揮拳,仍舊朝著他的臉上,後者的嘴角很快便滲出了血跡。
但沈宴辭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拳接著一拳,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
而沈宴安則沒有任何要還手的意思,任憑沈宴辭一下接著一下。
兩邊的下屬站在相反的走廊方向,都防備的看著對方,等著對方動手或是等著自己上司發話。
沈宴安的助理見狀直接帶走了所有在場的醫護人員,很快走廊便隻剩下沈家人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宴安的鼻腔和嘴巴已經滿是血跡,沈宴辭也終於粗喘著停下來動作,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沈宴安,開口:“你爸怎麼死的,為什麼要問醫生,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麼?”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