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這句“太晚了”本來就是一句拒絕的話,如果是正常人聽到就應該主動告辭,沒想到沈宴辭卻淡定分析反問,明顯就是不打算走。
說著甚至不等秦晚反應,沈宴辭已經直接上前坐下,直接打開盛西洲的酒,放了一杯在他麵前,又為自己打開了一罐:
“盛總如此體恤下屬,我這個合作商自愧不如,敬你一杯。”
說完便仰頭喝了一大口。
盛西洲明顯從這語氣重聽出了沈宴辭的敵意,臉上原本因為工作而浮起的客氣也少了幾分,取之而代的則是男人之間的雄性荷爾蒙的對決。
他也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沈總客氣了,綰綰不光是我的下屬,更是無數家奢侈品企業求之不得的人才,我特殊照顧她一點,也是應該的。”
“綰綰?”
沈宴辭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輕笑著抬起頭看向秦晚:“你這個名字真的取的好,任誰稱呼你的時候都不會露餡,對麼?”
秦晚表情不變,眼神警告:“我以為我們今天是要談關於項目的問題。”
怎麼三兩句話就扯到她身上來了。
盛西洲聞言麵色微變,不動聲色看向沈宴辭:“沈總為什麼說,周綰這個名字有什麼——”
“這是個假名字。”
沈宴辭直接打斷盛西洲的試探,直白的開口,目光徑直看向他:“用你們的話說,這是藝名。”
盛西洲聞言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個很正常,很多設計師都不願意用自己的真名作為設計師的名字,這在設計界很正常。”
“改了名字很正常,那如果改了人生呢,也正常麼?”
沈宴辭看著故作淡定的盛西洲,繼續發問:“如果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在認識你之前有著完全不同的人生,有著曾經的愛人,但卻隱瞞了所有站在你麵前,你也覺得無動於衷麼?”
盛西洲愈發聽不懂沈宴辭的話,下意識的看向對麵的秦晚。
隻見秦晚麵色陰沉,冷眼看著沈宴辭:“你既然清楚那是我的人生,那你就沒資格在這裡指指點點,我不管曾經怎樣,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沈宴辭輕笑:“是過去了,還是忘記了?”
他頓了一下再次掃向盛西洲,意有所指的繼續問道:“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秦晚,我還真不知道你在這方麵原來一直這麼灑脫。”
秦晚呼吸一窒,聽著沈宴辭當著盛西洲的麵叫出“秦晚”兩個字,她有一種當眾被撕下麵具的恥辱感,頓時麵色上湧,雙手死死攥住。
看著麵前兩人無聲的對峙,盛西洲隱約明白了什麼,他看向沈宴辭:“沈總,我不知道你和綰綰之前曾經是否相識,但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每個過去都涉及到個人的隱私,這種隱私外人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他這話說的坦蕩,但在此刻的沈宴辭聽來卻是格外的賤兮兮,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宴辭冷笑一聲,還想再說什麼,秦晚卻忽然起身:“抱歉沈總,我覺得今天和你沒什麼好聊的,麻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