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
掛斷電話之後沈宴辭抬眼看過來,故作不經意的開口問:“誰要來你家。”
“……許野!”
“耶!許野叔叔來陪我玩了!”
燃燃一聽到這個名字興奮的舉起雙手,但是左右看了一眼自己媽咪和爸爸,表情都不太高興,一時間有些發懵:“媽咪,爸爸,你們不歡迎許野叔叔麼?”
“歡迎,怎麼能不歡迎呢?”
沈宴辭嘴角勾起,但眼底的寒意卻是徹骨又明顯,仿佛下一秒就能將手中的餐具捏碎一般。
二十分鐘之後,帶著口罩墨鏡的許野拎著一大盒玩具興衝衝的跑了進來,大聲開口:“燃燃,乾爹來給你送玩具——”
他興奮的喊話還沒說完,抬眼便看到了客廳內麵色陰冷的沈宴辭。
許野第一個動作是摘下墨鏡擦了擦,隨後又嘟囔著揉著眼睛:“這大白天的,我怎麼還出現幻覺了,竟然在這看到了沈宴辭那個老男人……”
揉完之後他再次抬眼,看著麵前仍然清晰的沈宴辭的人影,愣了幾秒鐘之後,一把抓過一旁的燃燃掐了一把臉蛋,後者立馬哇哇大叫:“許野叔叔你乾嘛掐我?很痛誒!”
說著打掉了秦晚的手。
秦晚點了點頭:“知道痛,看來這不是幻覺。”
“幻覺你個大頭鬼,你才是幻覺!”
秦晚從二樓下來,看見許野上去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時候來乾什麼,我和燃燃明天就要回國了。”
“回國?”
許野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回頭瞪向沈宴辭:“你又用了什麼辦法逼迫秦晚,是不是用燃燃威脅她了?”
秦晚無語:“你閉嘴吧,我回安城是為了工作,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你全世界哪裡不能工作,非要回安城工作?”
許野自然不相信這個說話,冷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沈宴辭:“你還真是能找,秦晚都躲出這麼遠了你竟然還找上門,搜救犬都沒有你鼻子靈!”
沈宴辭本就因為這幾年的事情對許野不悅,此刻聞言冷笑一聲:“我本來還因為你是秦晚的朋友,對你的事業多加照顧,結果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
“嘿,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求你這麼做!”
對於沈宴辭暗中的照拂許野自然心裡有數,但他是有骨氣的人,才不會因為這些蠅頭小利就出賣秦晚。
沈宴辭咬牙,忽然抬頭一拳便甩在了許野的臉上:“你知不知道你的隱瞞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三年對燃燃來說意味著什麼?”
“沈宴辭!”
“許野叔叔你沒事吧?”
秦晚幾乎和燃燃同時開口,有同時朝許野跑過去,一大一小都格外的緊張。
秦晚在查看了許野的臉傷之後立馬瞪向沈宴辭:“你乾什麼?他是公眾人物,你這樣動手他怎麼麵對鏡頭?”
燃燃也是癟著嘴巴看向沈宴辭:“爸爸,我們老師說,動手打人是壞習慣,要改!”
沈宴辭滿腔的怒氣和委屈在聽到這兩句話後瞬間全都噎在胸口,半句話都說不出,沉默片刻起身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