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見狀臉色也同樣難看,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冷漠開口:“我累了準備休息了,你出去吧。”
“好的,舒姨。”
曾柔沒再多說什麼,起身朝外走去。
眼看到了門口,謝舒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小柔,你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該明白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曾柔抿唇:“我明白舒姨。”
她說著便離開了VIP病房,但眼眶卻微微泛酸,畢竟她很明顯的聽得出謝舒話裡的警告和瞧不起。
看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管她幫謝舒做了多少事情,在謝舒眼裡,她始終就隻是一個沈家管家的女兒,是沈家的下人而已。
想到這曾柔有些不受控製的擦了擦眼淚,正要轉身卻忽然撞見對麵走過來的人影,她抬眼吃驚:“沈、沈宴辭,你怎麼過來了?”
說完話她才想起自己臉上還帶著眼淚,於是連忙擦了一下。
沈宴辭見狀微微皺眉:“出什麼事了,哭什麼?”
“沒什麼,剛、剛剛有個病人去世了,我有些難過而已。”
曾柔胡亂找著理由搪塞一下。
沈宴辭表情不變:“你不是第一天做醫生,早該明白醫生不是救世主的道理,怎麼可能還會因為病人的情況哭?”
顯然,這個理由有點假。
曾柔略微有些不自然,輕笑了一下:“可能我還不夠冷靜吧。”
沈宴辭還想再說什麼,但曾柔這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急診那邊的電話,她沒說什麼便跑了出去。
沈宴辭站在原地猶豫片刻,推門走進了謝舒的病房。
謝舒見到沈宴辭十分意外,也帶著驚喜:“宴辭,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沈宴辭沒什麼表情:“來看看您什麼情況。”
“我好多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
沈宴辭走過去看了一下今天的體征情況記錄,確定恢複的很好,這才走過來,正色看著謝舒:“正巧,我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謝舒聽到這話微微意外,這幾年沈宴辭和她溝通都很少,還能有什麼事情是能和她商量的呢?
“快到中秋節了,我準備把我兒子燃燃從港城接回來,大家一起在沈家過個節。”
沈宴辭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謝舒的反應,像是故意試探她一般。
果然,謝舒聽到這話微微變了臉色:“中秋節而已,沒必要吧?”
“當然有必要,燃燃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您唯一的孫子,難道您就不想見見他嗎?”
沈宴辭盯著謝舒的反應,愈發覺得不對勁,跟著繼續追問:“還是你已經見過他了、所以並不著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