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勾唇對上她的視線:“我們現在怎麼了?”
她這句反問太直白,以至於曾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就算這樣,她也還是從秦晚的眼神中發現了異樣。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很準的,曾柔明白,那是敵意。
看來秦晚已經猜到自己的心思了,那接下來的事情恐怕要加快進度了。
想到這曾柔立馬隱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抬眼看向秦晚:“沒什麼,我是擔心你們這麼晚回去沒有車。”
秦晚輕笑:“沈宴辭好歹也算是安城數一數二的富豪,他家彆墅的車庫裡麵彆的東西不敢說,車子還是有幾輛的,不至於借給你一輛就沒車開了。”
曾柔臉色微變,努力控製表情無變化。
秦晚繼續笑:“而且就算是他沒有車,我也還是有的, 所以怎麼回家這樣的小事就不勞曾醫生操心了。”
她說完不等曾柔再次開口回答,抬手朝她擺了擺算是告彆,直接轉身朝車子方向走去。
沈宴辭見狀也同樣和曾柔點了下頭,轉身跟上秦晚。
曾柔在原地站了半晌,眼底慢慢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
上了車子後秦晚沒再說話,她思緒有點亂。
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曾柔似乎對自己隱瞞了什麼,還有夏思欣說曾柔之前的研究也在蘇黎世,這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巧合?
“你怎麼了,剛剛情緒不好?”
沈宴辭單手握著方向盤,側頭看著秦晚,開口問道。
秦晚視線仍然直視著正前方:“我為什麼會情緒不好?”
“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
沈宴辭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秦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沉默了片刻又覺得壓不下情緒,忽然轉頭看著沈宴辭:“你第一次見曾柔是什麼時候?”
“不記得,大概是上學的時候?”
沈宴辭微微蹙眉,這麼久遠的事情他根本就沒什麼印象,而且他對於不重要的人和事也一直都不太關心。
他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我印象中還是我爸去世之後我才第一次見到她,但是她說以前上學的時候見過我很多次,我完全沒有印象。”
“原來還是校園時期的少女心事,真夠浪漫的。”
秦晚輕笑著開口,單手撐著自己頭微微晃了晃,愈發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可笑。
沈宴辭聽到這終於明白了什麼,趁著紅燈停下車子,轉頭看著秦晚:“你該不會是在吃曾柔的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