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說完這句話,眼底帶著涼意直接朝前走,走到沈宴安身邊時不客氣的撞了下他的肩膀,便朝自己車子方向走去。
“沈宴辭!”
但才走出幾步,身後便再次傳來沈宴安不甘心的聲音,沈宴辭頓住,沒回頭,但是卻在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沈宴安轉身重新走到沈宴辭的麵前,深吸一口氣:“說真的,我從未想過我有一天會被你打壓到現在這樣沒有絲毫能力還手的地步,我以前隻以為你是仗著你媽媽娘家那邊人的幫襯,所以才做什麼成什麼,甚至就連三年前爸爸去世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你真的比我厲害很多。”
他頓了一下:“可是經曆了這三年的日子,我才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藏拙,跟我藏拙、跟爸爸藏拙,甚至跟整個安城的人藏拙,我們都被你騙了。”
沈宴辭麵不改色,抬眼掃向他:“所以呢?你現在知道了這些想做什麼,質問我為什麼騙你?”
沈宴安冷笑一聲:“這個問題不用問了,我已經清楚答案了,因為你從始至終就沒瞧得起我,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對手。”
“你明白就好。”
沈宴辭仍舊是剛剛的表情,冷漠的看著沈宴安:“爸爸去世前我答應過他,無論如何都要留你一命,所以從前的事情我不和你再計較,也算是我做到了答應爸爸的事情。但從今以後,如果你再有什麼不軌的心思,我可就沒有再放過你的理由了。”
從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但如果他非要再挑起新的恩怨,那恐怕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沈宴安繼續冷笑,低頭盯著地上看了幾秒鐘後,忽然抬眼看著沈宴辭:“你放心,識時務者為俊傑,以我現在的能力和資源,我不會再做這種硬拿雞蛋碰石頭的事情去找你的麻煩,或者找你老婆孩子的麻煩,隻不過——”
沈宴安頓了一下,轉身回頭朝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所有人都做不到,你的敵人可不止我一個。”
說完這話,沈宴安在沈宴辭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大步離開。
沈宴辭站在原地良久,盯著沈宴安的背影也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整理好表情重新上了車。
秦晚已經在車上等了好一會兒,見沈宴辭上車之後才開口:“沈宴安又和你說什麼了,怎麼這麼久?”
“還能說什麼,就是對沈氏股份不滿唄。”
對於沈宴安的話是在暗示誰沈宴辭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也就沒有跟秦晚細說,隻是隨口安撫了一下。
秦晚想起剛剛沈宴安說話的語氣,重新將一旁的燃燃抱在懷裡,頓了一下才開口:“沈宴安,讓齊飛定明天的機票吧,我們先去港城住幾天,正好去看望一下小姨,然後再決定去哪裡旅遊。”
沈宴辭自然明白秦晚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擔心燃燃的安危,但也並沒有說穿,隻是點頭:“好,那我讓齊飛現在就去處理。”
“嗯。”
秦晚低低應聲,沒再多說什麼,抬眼看向窗外。
齊飛很快便定好了機票,秦晚也將工作上的事情處理清楚,隨後便整理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次日便登上了飛往港城的飛機。
因為提前給梁櫻打了電話,所以梁櫻一早便準備了司機來機場接人。
隻不過,接機的人卻隻接了秦晚和燃燃,對於沈宴辭則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