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剛剛再餐廳後不遠處的客廳大概也聽到了幾人的對話,自然也明白小姨說的是什麼事情,於是也抬眼看向沈宴辭:“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說吧。”
沈宴辭輕笑,拿起一旁的紙巾給燃燃擦了擦嘴,才開口:“那些項目我本來也沒打算占為己有,終究是要還給商家的,但還給商家的誰卻是我說了算的。”
梁櫻輕笑一聲:“所以你這是借花獻佛來討好我?”
“不是討好,是應該的。”
沈宴辭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抬眼看向梁櫻:“小姨,您是秦晚的娘家人,三年前的事情多虧有你給秦晚撐腰,她才能毫無顧慮的做她想做的事情;同樣道理,秦晚現在也是你的娘家人,在你需要撐腰的時候,我和秦晚也同樣要站出來,不光是要你明白這個道理,更要讓商家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梁櫻怎麼也沒想到沈宴辭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眼底不受控製的泛起動容的神情,再結合他剛剛在餐桌上說的那些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一旁的秦晚聞言也有些感動,忍不住上前安撫著梁櫻:“控製下情緒小姨,那個司機還在朝這邊看著。”
梁櫻聞言立馬收起表情,迅速整理好情緒看向秦晚,在背對著司機的角度裡冷笑一聲:
“瞧見了麼,商人重利這話可是一點都沒錯,我跟了商榮海這麼多年,生兒育女,為他不知道擋了多少明槍暗箭,但隻要一涉及到利益,他最先想到的還是他自己,還是他們商家。”
剛剛在餐桌上儘管商榮海很快便轉了態度,但他內心的不願意梁櫻也開始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對此心裡也是寒了不少。
秦晚聽著小姨這麼說,不禁有些心疼:“小姨,如果你在商家生活的不快樂那就和商榮海離婚吧,以你現在的身家和能力帶著洛兮也是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離婚?怎麼可能?”
梁櫻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的婚姻和你的婚姻一樣簡單麼,當初商榮海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卻還是堅持和我結婚,不是因為他有多愛我,而是他明白這麼多年我已經和商家緊密結合在一起了,一旦將我踢出局,那他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想到這梁櫻眼底的嘲弄更加明顯:“而我因為所有的家當和資產全都在商家,也沒有辦法離開商榮海,所以結婚是我們兩個互相製衡對方最好的辦法,離婚的事,可能這輩子想都不用想了。”
秦晚是第一次聽梁櫻跟自己說這些,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沈宴辭表情不變:“您選擇走這一步的確是最正確的做法,首先保證了兩個孩子未來的繼承權問題,其次在洛予慢慢長大的過程中你在商家的地位也會逐步上升,未來你未必會一直受商榮海的牽製。”
梁櫻抬頭:“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沈宴辭表情不變,語氣自然:“以洛予的資質,將來至少可以和商洛寒做到分庭抗禮,若是再碰到什麼合適的機會,徹底翻身也未必沒有可能。”
梁櫻聽到這話身子一震,她仿佛一瞬間被打通了筋脈,忽然便想明白了什麼。
沒錯,徹底翻身。
等洛予做了商家的主,那她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