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在心裡計算著這個投資回報率,越算越覺得沈宴辭真的是個經商的天才,於是忍不住嘖聲:“十四歲就已經有了這麼多年,那你簡直就是個商界神童啊,那怎麼還想不開去做醫生?”
沈宴辭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選擇學醫時候的心態,似乎也沒有作為一輩子的職業去選擇,隻是覺得在當下那個時候,學醫還算是他感興趣的事情,而且這個過程也比較有成就感,所以就選擇了這個。
至於當初為什麼不選擇經商,原因就更無聊了。
“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傻,但是這些年我一直覺得我哥對我還不錯,除了他野心大了點,對我媽和我外公這邊的防備心重了一些意外,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所以我希望我放棄經商這個舉動能讓他心裡安穩一些,沒想到最後還是這個樣子。”
說起這件事,沈宴辭的眼神中便勾起了幾分譏諷,想想自己當初自以為是的退讓,卻成了沈宴安野心膨脹的開始,真實可笑。
秦晚沒想到最後話題會繞到這件事情上,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於是頓了I一下才開始:“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了。”
“是啊,不會再發生了,但是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再彌補了。”
沈宴辭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將秦晚摟的更緊,靠近她的懷裡悶聲開口:“還好你和燃燃什麼事情都沒有,還好你們最後也都回到了我身邊,否則我真的就是失無所失了。”
秦晚被他說出的這四個字打到,下意識的將沈宴辭保住,是啊,現在她和燃燃就是沈宴辭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了,當然還有肚子裡的寶寶。
至於謝舒,就等時間來治愈一切吧。
或許過了五年十年,或者更久的時間,秦晚也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慢慢淡忘過往的傷害,但不是現在,她現在還是做不到。
“沒關係,我和寶寶會一直陪著你的。”
秦晚低聲開口,正要仰頭湊上前吻他的唇,結果眼看就要碰到,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燃燃的聲音已經並不意外的響起:
“爸爸,我今天看了恐龍的電影有點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沈宴辭:“……”
都是父子是世仇,他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深吸一口氣,在秦晚捂著嘴巴的嘲笑聲中走向燃燃:“寶貝,你是男子漢,男子漢為什麼要害怕一部電影中已經完全滅絕的一個物種呢?它和你甚至都不生活在一個時代裡。”
燃燃一隻手揉著眼睛,呆萌的給沈宴辭解釋:“可是我們老師說看電影要給自己留出足夠的想象空間。”
“所以?”
“所以我就想象那群恐龍就在我身邊,正在跟我做遊戲。”
“嗯哼。”
“但是忽然有一隻恐龍得了瘋牛病,一直追著我跑想要吃了我,所以我就害怕了。”
“……”
秦晚聽到這已經笑的前仰後俯,完全止不住。
而燃燃則是一臉呆萌,不知道媽咪在笑什麼,於是疑惑的看著自己老爸。
沈宴辭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一方麵他知道要為自己兒子豐富的想象力高興,並給予他一定的鼓勵;另一方麵他忽然覺得想象力太豐富也不是什麼好事,容易得瘋牛病。
想到這些,沈宴辭盯著燃燃看了半天,最後深吸一口氣:“想象的很好,但是下次不要再想象了。”
說完不等燃燃問為什麼,便直接將他抱起來,送去了臥室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