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沈宴辭仍舊麵無表情,冷眼盯著那已經滾在一起的兩人:“曾柔布了這麼久的局,如果不讓她自己死在自己的局裡,她又怎麼會安心呢!”
齊飛已經許久沒見到沈宴辭的臉上露出這麼陰狠的表情,此刻心裡也跟著一顫,才知道他要的不僅僅是殺人,更是誅心。
誅曾柔的心,誅商洛言的心,這可要比直接送她們去死、去進監獄狠的多。
齊飛在心裡深吸一口氣,再次將目光落在對麵的兩人身上。
曾柔手臂上已經滿是傷口,血跡遍布讓她此刻看起來十分可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認輸,因為現在的認輸和去死沒什麼區彆。
雖然她清楚自己落在沈宴辭的手裡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求生的欲望,於是她死死盯著商洛言的匕首方向,看準時機下定決心,直接用手臂擋住刀子,然後向下錯開兩層皮肉,忍住痛意猛地將手腕上綁著的繩子切斷,雙手終於解脫。
有了雙手的幫襯,曾柔很快便占了上風,她一個翻身將商洛言壓在身下,抬手攥住商洛言的手臂,用儘全力向下壓著那把匕首。
而商洛言因為認知上的執念,腦海中已經有了非要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想法,所以也是被刺激的無比堅定,死死攥住。
她們兩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周圍的地上甚至已經布滿了血跡。
沈宴辭看著眼前這一幕,眼底的陰寒更重了幾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隨後仰頭聽了一下不遠處的動靜,隱約間似乎有車子急速駛來的動靜,他眼簾掃下去,陰惻道:
“終於來了,這場大戲也終於該落幕了。”
一旁的齊飛不明所以,皺眉問道:“沈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誰來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那車子急速的聲音的便由遠及近,齊飛猛地回頭看向後麵,原來是商洛寒正帶著手下趕過來,車子開的像是飛了一般,仿佛能直接衝過來。
沈宴辭用餘光看著車子的距離,在約莫著商洛寒已經能看清楚眼前這一切的時候,他忽然從手裡拿出一支紅外線燈,按亮之後直接照向曾柔麵前的領帶。
商洛言的眼神瞬間抓住那抹紅光,再也不管那把匕首,忽然鬆開死死攥住曾柔脖子上的領帶,驀然拉成了死結,曾柔瞬間沒了呼吸:
“啊——救命咳咳——”
商洛言一下子抓住了曾柔的命門,她瞬間激動起來,雙眼亮光:“我、我可以勒死你——勒死——”
而就在這一刻,商洛寒已經從還沒停穩的車子上衝下來,他大聲嘶吼:“洛言——洛言放手——不要這樣——”
商洛言似乎聽到了一點熟悉的聲音,微微仰頭看過來,而麵前那把剛剛被她鬆開的匕首,卻忽然被抓起,下一秒便刀子紮入血肉的聲音——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