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寒盯著那個病床,慢慢走了過去,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張完全陌生的東方麵孔,能猜到她身上的刀傷是怎麼來的。
可是如果沒有這位女保鏢,也許、也許洛言此刻的下場也不會這麼慘,不會生死不明的躺在手術床上。
這些想法漫出腦海的同時,商洛寒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阿離——”
不用回頭商洛寒也知道來人是誰。
秦晚一向重情重義,如今這個丫頭為她擋刀傷成這樣,她怎麼會置之不理呢。
想到這,商洛寒微微轉過身,正好見到秦晚麵色焦急走過來,身邊是和她一起過來的沈宴辭,忍不住低聲提醒她:“你慢點。”
秦晚仿佛沒聽見,直奔到宋離的床邊,連續叫了幾聲不見宋離有反應,又連忙抬頭追問醫生:“怎麼回事,她怎麼還沒醒過來,她的情況嚴重麼?”
她滿臉焦急,眼中似乎隻剩下宋離一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商洛寒。
倒是沈宴辭,從走過來便先發現了商洛寒,秦晚跑向宋離病床邊的同時,他直接擋在了商洛寒的麵前。
醫生聽到秦晚的問話連忙開口解釋:“病人沒什麼危險,就是麻藥勁沒過,大概睡幾個小時就能醒過來了。”
“好的,謝謝醫生。”
秦晚這才鬆了一口氣,傾身幫宋離掖好被子,站直身體,這才看見了不遠處的商洛寒。
她沒什麼表情,頓了一下收回了視線,跟著宋離的病床便想一起回病房,在路過商洛寒身邊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
“秦晚,從現在開始,我妹妹不欠你什麼了。”
秦晚本來已經不想再計較這些事情,因為她剛剛在和沈宴辭來醫院的路上也已經知道了商洛言和曾柔的事情,但是聽著此刻商洛寒這語氣,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於是頓住腳步嘲弄的勾了勾唇:
“哦?那我能問一句為什麼麼?”
商洛寒努力壓製著渾身上下的怒意和寒意,雖然在回答秦晚的話,但視線卻看向沈宴辭:“因為她現在生死不明,很大可能熬不過今晚,這都是拜你們夫妻所賜。”
沈宴辭聞言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就想開口回懟,但卻被秦晚上前推住胸口,示意她來說。
秦晚轉過頭看著商洛寒,依舊是剛剛的表情:“商洛寒你聽好,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個殺人犯配站在被害人麵前談公平和虧欠,你妹妹今天不管死活,她始終是殺人犯,就憑這一點,你就沒資格跟我討論虧欠與否的問題。”
商洛寒臉色更加難看,也同樣冷笑:“就算她是殺人犯,那她的生死也該由法律定奪!沈宴辭今天的所作所為,和直接送她去死有什麼區彆?”
將刀子放在曾柔麵前,將領帶放在曾柔身上,這分明就是沈宴辭想要一箭雙雕,同時要了她們兩個人的命。
“區彆就是——”
“沒有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