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豐先生?稍等。”
我在“華豐大酒店”頂層的一間豪華套房外被攔了下來,一個身材健壯,秘書模樣的青年進去通報,過一會出來請我進去。
房間很大,裡麵已經坐了十幾個人,麵貌威嚴的老者豐半閣就坐在中間。
“你到底還是來了,我就知道,跟你爹一樣有眼力的人,不可能不想知道我們藥石的秘密。”
“藥石...?你說的就是把那兩塊我沒看出來的料子改造的方法?”
“沒錯,普天之下,能把金玉翡翠這種堅韌物質,泡製打熬,最終達到改變表麵物質形態的,就隻有我們‘西貝堂’了。但凡有些眼光的人,是不可能抵擋登堂入室這種誘惑的。加入我們吧,以後就沒有你鑒彆不來的玉石,沒有你仿製不了的賭料。”
這怎麼可能,我有寶瞳天眼都做不到你說的這些。我心中雖然腹誹。但對豐半閣的話還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這確實是一種誘惑,但你在某方麵有了超乎常人的理解,忽然又發現前麵其實還有一個嶄新,神秘的新世界,真的很難抑製住那種迫切想要進入的誘惑。
“我確實想知道這個秘密,我想加入你們。但是我也想了解一下先父的經曆。我記憶裡他可從沒和我說過這些事。”
房間裡沉默了,我麵前的幾個人原本都麵帶微笑注視著,在我說完後都尷尬的扭頭或轉身,避免和我對視。讓我很奇怪。
豐半閣歎了口氣,“你父親從加入本堂口就一直反對造假這件事。我們的全部活動他基本都不參與,直到他打算成家,就正式退出了。”
“就這麼簡單?”我氣笑了,“那他為什麼加入你們,你們為什麼允許他這樣的人存在?”
“這事其實很簡單。”豐半閣似乎早料到我有此一問,“你父親曾經救過我們前堂主的命,我們前堂主後來又救了他老婆的命。對了,也就是你媽媽。所以大家都妥協了,這件事你也問你母親求證。”
我下意識的覺得不可能就這麼簡單,但是豐半閣說的言之鑿鑿。而且說我媽媽也知道這些,這應該不會胡說,畢竟我回去求證一點都不難。
而且這中間就算有什麼陰謀,也不至於很嚴重,畢竟我爸爸是後來才被林凱害死的。但我還是覺得,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
“堂主,那就給慶餘安排個堂口吧,他眼力雖好,基礎可不牢啊。得好好學學咱們的那些門道。”上次見過的那個胡五平一直含笑看著我,建議給我安排工作。
“不急,上次在‘黑門子’慶餘表現不錯,那兩塊問題料子一塊都沒動。這次我們還是準備一個小小的考核,看看的他的眼裡水平,再決定他跟著誰。”
豐半閣一揮手,立刻上來幾個人,把會議桌上茶水果盤統統撤下,然後搬上來十幾個大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有大小不一,數量不等的玉石料子。
有全皮殼的純原石,有開過窗的,有帶咎的,帶蘚的......
接著又有幾位師傅,戴著墨鏡手套,拿著切割機,準備現場解石。
看來這是要考較我的賭石本事。我不但不生氣反而倍感高興,自從學了爸爸留給我的黑皮筆記本之後,最缺的就是現場鑒彆的機會。
玉石市場裡人來人往,場合特殊,並不能完全展現能力,如今豐半閣等於給我個人開了個專場,這種好機會簡直就是千載難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