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件事兒，你一定感興趣。”老戚壓低了聲音，“林凱東山再起了。他在緬甸搞到一大塊的帝王綠，一億兩千萬出手，把剛賠的都賺回來了。”
這也沒出乎我的意料。我冷哼道：“他不是上次六千萬都賠光了，這次哪兒來的本錢翻身？”
“據說是郭子健給他托底。”
郭子健？他兒子郭良銘前幾天剛在“黑門子”上慘虧一百萬，哭的悲痛欲絕，他爹卻給林凱托底搞帝王綠？
我沉吟不語，隱隱覺得哪裡不對頭。
馬強給我托底，我看好的料子賣了錢，他隻給我百分之十，雖說少了點，但行規就是出錢的人賺大頭。
林凱自己的錢賠光了，他搶的是我爸看好並買下的帝王綠，照理說賣的一億二都該是他自己得，如果說郭子健出本錢托底，那豈不是這一億二的大部分都是郭子健的？
這件事實在是蹊蹺得很，我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老戚，最近生意怎麼樣？”
“老樣子，不怎麼樣。喏，你上次拿來那些水頭種色都不錯的料子還有一半多沒賣出去。”老戚努努嘴。
這就是玉石市場的現狀，上好的東西供不應求，溢價都不愁賣。普通的東西就難說了，鮮少有人問津，老戚雖然調侃馬強，心裡其實是羨慕的。
像平洲這種非產地的市場，十天半月都到不了一批新貨，到的也未必是好貨，這才使得“西貝堂”的假貨有了生存的土壤。也使得我賭石漲經驗的機會不多，看來我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早日走出平洲，走向外麵更廣大的世界才是硬道理。
“下個月，省文物博覽會就要召開了，應該算是咱們文物古董界的一場盛會，可是我這兒還什麼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都沒有，這塊綠冰咎...”
“這塊綠冰咎也不行。”我打斷老戚，“你放心，好東西我來想辦法。”我想起放在唐瑩瑩哪兒的那塊血玉和那張畫中畫。
放著也是白放著，不如把它們都變現，作為我複仇路上的臂膀和工具。
“喔？你這是又搞到了什麼好東西?”老戚驚喜的看我。
“老戚，除了玉石料子，彆的文玩你懂嘛？”
“書畫珠寶瓷器什麼的？”老戚皺了皺眉，“還算有點兒涉獵吧，不過都是馬馬虎虎，不敢說精通。”
“那你得費點心學學了。過幾天，我可能會給你整點兒好東西賣，你可不能倆眼一抹黑，讓人家笑話。”
“成！你可彆蒙我啊。”老戚眼睛都笑眯了起來。
“這塊綠冰咎你趁早賣了，過幾天我弄幾件好東西，你幫我賣了，分成就送你一件真正的好東西，做你的‘鎮店之寶’。”
我想起那塊從文玩街李老板哪兒弄到的小玉牌，到現在也不知道裡麵究竟蘊藏著一股什麼樣的力量，還有剛從“靜安山莊”撿漏搞到的那塊石頭，都還沒有切。裡麵應該也錯不了。真的不能藏寶了，要讓它們成為我前進的助力。
“得嘞！從今兒開始我就管你叫老板了，你可一定要帶著我發財。”老戚一半興奮一半玩笑的對我說。
“對了老戚，我手頭現在也存了幾十萬，我想盤個店，讓我媽也有點兒事情做，你可知道有什麼招租或者出兌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