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萬。”周大少看過了明料,輕聲細語的報了價。
“嘶......”
眾人聽了都暗吸了一口氣,有錢人就是任性,玻璃種雖然值錢,但是我這塊既不是透明白的純玻璃色,又不是高綠陽綠,形狀不好,不容易裁料,料子又不大......
這個東西就是賣多了有種種限製,賣少了又不配玻璃種......很多人都站在我的角度,糾結於能賣多少錢,現在聽他張口就是三百五十萬,也隻能慨歎一句有錢人就是牛啊,起碼不用糾結。
我微笑搖頭,伸手要接回玉料。
“四百萬!”周大少堅決不給,惡狠狠瞪著我,又加了五十萬。
我依然搖頭,還是伸手要接。
“陳慶餘是吧,你彆給臉...你彆太過分啊,這形狀這塊頭,沒法裁料的,我給你四百萬真心不多了。” 我皺起了眉頭。
“等等!四百五十萬!算你狠!不能再多了,你趕緊答應!”
其實四百五十萬我也覺得差不多了,但是我就是想看看天眼給我定的價格到底是不是終極價格。
“那你說個價啊!你不能太過分,做人不過分,以後還能見麵啊!”周大少幾乎是用喊的了。
這個價格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他接掌“周二福”以來,雖然不能說每況愈下,但是進步是看不到的,情勢對他來說很不利。
作為珠寶大商家,一個好的原材料可能就是東山再起的源頭。這塊玻璃種,因為種種自身的限製,三百五十萬是極限了。
但是物以稀為貴,市麵上好幾年沒見玻璃種了,有時候賠錢也能賺吆喝,哪怕花大錢做出來個東西,賣的是小錢的價,對未來也是有好處的。
所以周大少咬牙也要為自己打造一個新未來。
“你要是真心買,一口價五百萬,彆墨跡!”我沉聲說道,這正是我天眼給出的價格,現在看來,應該是穩了。
“算你狠!你這個小子......我認了!”周大少擺頭示意,立刻有人來拿出錦袋錦盒,裝起了玉料。
這邊有人和我刷POS機交易。
“五百萬啊!小陳師傅這次算賺到了......”
“誰知道他成本多少......”
“我知道,他交錢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一塊一萬二,一塊一萬六。加起來兩萬八的成本,這是翻了多少倍?”
“唉!兩塊賣了五百五十五萬,正正兩百倍......”
我匆匆交割了錢貨,禮貌地和大家打著招呼,正要開溜。周大少又把我叫住。
“不打不成交,做個朋友吧!”周大少接過手下遞上來的皮質名片,親手遞給我,“你有斷玉功,我有接盤價,大家有財一起發!”
“好說好說。有緣再會!”
我們兩人相互拱手為禮。我回到老戚的鋪子,拿上剛剛放在這裡的玉如意,順便送吳玲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