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抹的像是剛剛吃過死孩子,聲音也故意都學成女人,拿腔作調。
我轉頭看了馮天嬌一眼,馮天嬌趕緊轉移目光,不和我對視,嘴裡說,“走呀,這裡的酒也不知道貴不貴,我還從來沒喝過呢。”
“你自己進去吧,我怕得傳染病。”我轉過身準備往回走。
“陳慶餘你彆這樣,這種場合我還從來沒來過呢。每次武陽都不陪我來。你陪我進去看看吧,有你在還怕什麼?”馮天嬌連撒嬌帶吹捧,拉著我胳膊想進去看熱鬨。
“我就算了,不想吐在裡麵,要去你自己去,你要是能活著出來的話,記著以後都離我遠點兒,再彆拉我胳膊了。”我故意嚇唬她。
“裡麵會很危險嘛?所以我才讓你陪呀,有你在,一百個壞人都不怕。”馮天嬌摟著我胳膊,有意無意的蹭來蹭去。
“我那時候就顧不上你了,就剩下吐了。大小姐,你知道這裡麵的規矩嗎?”我低頭伏在她耳邊,故意神秘的說,“這裡麵的人最恨的就是你們真女人,會把你們都扒光了掛在牆上……”
馮天嬌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我還沒說完,“然後……當然,一般來說,生命還是能夠得到保障的,畢竟我們是法治社會。”
我說完自己慢慢上樓,雙手插在口袋裡,對馮天嬌說:“你要去就自己去吧,我在上麵等你。”
馮天嬌當然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要她自己進去,還真是沒這個膽子,看著對麵盯著自己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終於還是蹭蹭蹭追上我。
“陳慶餘你等著,枉我平時對你那麼好,這一點兒小忙你都不幫。”
“我真沒騙你,大小姐。”我不緊不慢的解釋,“不信你找人問問,看裡麵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
兩人一路鬥著嘴,回到地麵一樓。一個同學邊跑邊喊:“嬌嬌,馬上開課了。”
“啊,來了。”馮天嬌趕緊一拉我,兩人一起上了二樓。
二樓有一個掛著牌子的大房間,裡麵鋪的一水的大紅地毯,成排的雙人沙發,牆麵都鋪的隔音板,落地長窗拉上了厚簾子。天花板上巨大吊燈把大教室照的亮堂堂的。講台布置的跟主席台差不多,後麵還有個大屏幕。
我看的嘖嘖稱奇,這要是關燈放個電影什麼的,就是個小放映廳。剛在門口站定,馮天嬌卻還要把我往裡麵拉。
“你去上課吧,還拉我乾什麼?”我莫名其妙。
“一起啊,叫你進來就進來。”馮天嬌二話不說,硬是把我拉了進去,兩人就近坐在進門處的一套雙人沙發上。
我一陣懵圈,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上課還可以帶陪讀的。
一個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男老師,走上講台講了一陣聲樂知識。然後會任意指定一人回答他的問題,或者按他的要求唱出旋律。這老師講課很有一套,深受同學們的歡迎,他的每次提問回答的同學都很踴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