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兒懂得喝茶,就是以前跟家裡父母,蹭過幾杯茶喝而已。”我謙虛的推托。
“哦?你父母是做什麼行當的,能夠天天喝好茶的,必然是雅致或者權威的部門單位了。”
“哪裡!您言重了,我父母都曾是研究和經營玉石文化的小生意人。不過,現在我父親已經過世了。”
“哦。”張懷亮閱曆豐富,談到這裡立刻改變話題,“那就繼續談談茶葉吧,說說看,我就喜歡聽這些,時下年輕人鼓搗的那些爛玩意,我是看都不愛看。”張懷亮歎了口氣。
張愛珊見老爸忽然有了興致,趕緊輕輕碰了碰我,示意我談下去。
我一笑,“說說就說說,不過我是真說不好,瞎說吧。茶葉我一般隻喝普洱和花茶,彆的都不喜歡。我喝這綠茶嘛,簡直就是吃草的感覺,又苦又澀,所謂的清香隻能是聞著還可以,茶湯的味道實在是……”
張愛鵬這時也走了進來,見我正在和父親大談喝茶之道,不屑的撇了撇嘴,坐在一旁。
“這紅茶嘛,喝起來有股鐵鏽的味道,入口倒是覺得醇厚,但是茶湯還是味道不佳。花茶就很好,花的芬芳掩蓋了青草的苦澀,植物的芳香卻還能夠很好的保留,是飲用的佳品。普洱嘛分為兩種,能喝的和不能喝的。”
張愛鵬聽了他這番怪論,仰天打了個哈哈,“兄弟你這是廢話,什麼東西都可以分為能喝的和不能喝的。”
“普洱不一樣,熟茶怎麼喝怎麼好,生茶要求太高,達不到標準的,基本都是不能喝的。”我還是堅持說完了。
“哈哈哈!”張懷亮鼓掌大笑,“說得好,基本上和我的想法一樣。另外我要教你一個乖,喝茶這種事,要對方懂得,才好說。像他們這種的,你就說出個大天來,也是白說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懂。”
張懷亮大手一揮,把張愛鵬張愛珊全算了進去。“難得今天能遇到上個茶知音,來來來,我一直留著的這餅73年款,今天也拿出來喝他一回。”
“73年?”我一聽也來了精神,““渥堆”第一年?居然還有傳世的嘛?這個必須喝,喝一回夠說一輩子的了。”
“哎哎哎!喝可是喝,就三杯啊,多了可沒有。”張懷亮警覺的打消了我的奢侈念頭,小心翼翼的拿出小半塊黑乎乎的茶餅,非常謹慎的掰下小小的一坨。立刻將剩下的重新收好。
我則是滿臉的企盼,像個拿著碗筷等著過年吃肉的饞嘴小孩。
張愛鵬和張愛珊對望一眼,完全搞不懂這一老一小為了坨鼻屎一樣的黑東西,緊張個什麼勁。
不過張懷亮像這樣的高興,那是好幾年沒有過的了,我居然輕而易舉就做到這一點,張愛鵬不由的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