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就是看準我是個沒有家族沒有身份的普通人,肯定沒有錢送張愛珊這個大禮,所以借機打擊侮辱我一下,又能給父母親提個醒,示意我配不上張愛珊。
張父張母張愛珊都聽出了他的意思,不過張愛珊礙於所扮演的角色,不好說什麼,暗地裡卻幫我捏了一把汗。而張父張母雖然不在乎這件小禮物,但卻都想看看我怎麼應付張愛鵬這個餿主意。
我歎了口氣,“唉!這也算巧合吧。其實不瞞哥哥你說,這幅畫嘛,本來就是我的,不過前天我已經把它送給了我的一位老師,作為弟子禮,要是不好要回來的,不過愛珊若是喜歡嘛,我到可以跟老師說說,把這畫借給愛珊掛上幾天。”
我這話一出口,張家四人都有點吃驚,尤其張家兄妹不由都長大了嘴巴,竟有那麼巧的事情?
張愛鵬失笑道:“小兄弟!陳慶餘,你不是吧,吹牛也不是你這樣吹,我說送我妹妹禮物,你就說這幅畫就是你的,那麼巧?還先送給人了。你隻要跟人家博覽會的組委會說,把這畫借給你一個小時,我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哈哈哈!”
周圍都圍在一起看花的眾人也都笑起來,張父張母都麵露不忍之色,認為我這話確實說的過大了,有些自取其辱,連張愛珊也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你沒錢就不要誇口,這麼說豈不是更加讓自己丟人嘛。
旁邊更有幾個不怕事大的小青年指著我鼻子笑著說,“泡妞兒也不用這麼拚吧,就是你大舅哥的話,你能讓人家把這畫借給你一個小時,就算你贏了。”
我苦笑著剛要說話,展位裡一直在聽著的老戚老婆不高興了,伸手就把《仕女圖》給摘了下來,所有人都嚇一跳,不過看她穿著展會的統一製服,又是展位裡的工作人員,都沒說什麼。
老戚老婆把畫卷在手裡,就要遞給我,“慶餘!怎麼回事?這畫不都一直是你的嘛?什麼時候送人了?”
“嫂子,這畫我確實送人了,送給我們唐老師了。你既然把畫取下來了,乾脆,就跟組委會打聲招呼,這畫咱們先不展出了,反正我這次就是個友情展示,說好了不賣的。我先替我老師做個主,把畫先借給我...那個朋友掛兩天。”
老戚老婆一邊麻利地把畫裝匣打包,一邊答應著,“好勒!隨你。你是畫主,你說什麼我照做就是。”
我們倆這幾句話一說,周圍眾人無不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很多人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吧,這幅畫真的是他的...”
“看不出來嘛,年紀輕輕,就這麼有錢了,居然有這麼一幅值錢的畫...”
“誰說什麼裝逼打臉,看看人家,這就叫實力。”
“真牛逼!近千萬的畫,說送人就送人,那他的全部身家該有多少......”
張懷亮和張夫人麵麵相覷,都料不到這畫居然真的是我的,不由的相視一笑,暗暗點頭。
我結果老戚老婆打包好的畫匣,遞到張愛珊手裡,“愛珊,你若是喜歡,先拿去家裡掛,以後我遇到更好的畫,一定先送給你過目,你喜歡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