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說完,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來人正是腦科權威黃天心,他腦袋上的頭發稀疏斑駁,戴著一副如同玻璃底一般厚實的眼鏡,手裡端著一個保溫杯。
“真是好大的膽子,你說的這人是誰,帶我去看看!”
青年就在眼前,可黃天心卻是低垂著眼簾,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不過這也是黃天心的本性,多少年了,他都是這幅模樣,好似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可隨後,車上又走下來了一個高挑美女,此人卻是林清雪。
她一下車,便是看向了程道明:“程主任,什麼人竟然敢質疑黃專家的權威,我們醫院,該不會有這樣不長眼的醫生吧?”
“是秦先生。”程道明尷尬一笑,“不過我當時就在那裡,秦先生可並未質疑黃專家的權威,這點我可以作證。”
黃天心冷哼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老程,你這人說話儘是放屁,我自己的徒弟,我不知道?”
“我徒弟黃林最是聽話乖巧,肯定是受了委屈,這才向我告狀,你倒是帶我去看看,你口中那秦先生,到底有幾分本事!”
說罷,黃天心便是帶頭走在了最前麵。
這黃林說是黃天心的徒弟,可實際上,也是黃天心的一個侄兒,可這小子有興趣學醫,他便是把他收做了自己的徒弟。
程道明看向林清雪,有些無奈的說道:“林小姐,你是知道的,秦先生不是那種人,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話而已。”
“先別解釋了,我明白,趕快跟過去看看吧。”林清雪知道秦軒的為人,肯定不會相信這個黃林的片麵之詞。
她隻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存在。
她急忙追了上去,隻聽見黃林正在黃天心身邊小聲說道:
“師父,那個秦軒太過分了,他張口就說,腦科手術不過是個小手術而已,完全可以信手拈來。”
“不可能,秦軒不會說這樣的話。”林清雪顧不了太多,當即出言打斷了黃林的話。
黃林卻是冷笑一聲,回道:“這可不是我胡說,當時好多人都聽到了,他說腦科手術隻是個小手術,不信你可以問別人。”
“秦先生隻是說自己要做個小手術!”程道明急忙辯解了一句。
“那他是不是說,這個小手術就是腦科手術?”黃林嘴角微微上翹,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這話一出,程道明頓時語塞,這黃林簡直就是在胡攪蠻纏。
“師父,他現在可就在樓頂的三號手術室進行手術,不信的話,您可以去看看。”
黃林這話一出,黃天心自然是再也沒有疑慮了,當即就高聲說道:“小林,老程,這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
“但是既然有人侮辱我的專業,還欺辱我的徒弟,這個人我是一定得見見的!”
黃林也急忙附和道:“小手術,真是好大的口氣,放眼整個江南市,腦科手術做的最好的就是我的師父!”
這兩人一唱一和之間,完全沒有給程道明和林清雪插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