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雄性格霸道,平時在局子裡,除了正局陳偉明,其他所有人都怕他。
而陳偉明很多時候要外出公乾,所以這市公安局基本上算是楊建雄的地盤,所以平時說話做事,就跟他的性格一樣,有些肆無忌憚,底下邊好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楊副局長,身為國家公職人員,你的文化素養就是這樣嗎?”
許安誌臉色微微一沉,哪怕身為一市之長,涵養極好,這樣被人罵急著去投胎,臉皮也掛不住。
剛才家族來人,想要讓許安誌牽頭,引見一下張易。
那可是在東勝國際酒會上大發神威,廢肖家老爺子,逼得整個肖家集體撤走的牛人啊,許安誌剛剛出醫院就跟家族彙報了這件事情,許家對此高度重視,連退出江湖多年的許老爺子都親自出馬了。
可是許安誌給張易打電話,卻得知後者居然被抓到公安局來了,這讓他心裡大為惱火。
許家想要借此機會跟張易走近一些,結果人家卻在自己地盤上居然給抓了,這讓許家在人家麵前怎麼掛得住臉麵。
當然,許安誌沒有去想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知道以張易的層麵,是斷然不會做出真正違反世俗界規則的事情,因為根本不屑,宗師級的人物眼光已不在世俗界。
而且,就算張易乾了違反世俗界規則的事情,世俗界的機構也無權過問,必須上報武者審判所。
“市……市長,我不知道是您啊!剛才,剛才是我口誤,口誤,您千萬彆見怪!”
聽到許安誌明顯不滿的話語,楊建雄嚇得臉色一白,恨不得掌自己嘴,他娘的這該死的臭毛病。
此時楊建雄是欲哭無淚,你說你一個大市長,不好好呆在自己辦公室,沒事兒跑我這小黑屋乾啥,我這不是口誤嗎?
“市長,這是我的疏忽!”
旁邊,一個中年警官聽到楊建雄的話,一張臉也黑了下來,你他娘的平時爆粗口也就罷了。
罵市長急著投胎,你這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
長點心吧!
“陳局!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楊建雄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正局陪同市長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跑到這審訊室來,是要乾什麼?楊建雄的腦袋當場有點死機,隱隱間感覺到要出什麼大事。
這審訊室除了他又沒什麼人,怎麼能引起陳局和市長這麼慌慌張張的跑來?
不對,貌似裡邊還有一個人!思維有些混亂的楊建雄忽然想到一個人,心底沒來由得一突!
這不大可能吧!
“行了!我現在沒空跟你瞎扯,張先生在哪裡?”
許安誌不耐煩地揮揮手,作為一個市長級的大佬,卻是在下屬麵前罕見的失態,甚至還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
這種神情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一位市長身上的,可是許安誌現在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比起那位的重要性,就算丟了頭上這頂帽子也算不得什麼。
“小安,我已經看到張先生了,先進去!”
這時,許安誌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
楊建雄定睛一看,頓時嚇得腿都軟了,臉麵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許老爺子,您怎麼也來了?還有許家主!”
主要是他剛剛開門的時候,許安誌杵在最前麵擋住了他大部分的視線,再加上又被許市長給嚇了一大跳,所以沒注意到後邊還有人。
這下一看,乖乖地,不得了了,這後邊的人物一個比一個嚇人。
作為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知道許家是怎樣的存在,以前在酒會上還有幸見過許家的老爺子,還有許家現任的家主。
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就算是許市長,也得聽取這兩位的建議。
尤其是這位許老爺子,雖然退出江湖有些年了,但是他的威望依舊不減,他的一句話,嶺南各界的頭頭腦腦都得給幾分麵子。
他娘嘞,怎麼這兩位大佬也來了?而且看樣子,這位老爺子的臉上焦急一點也不比許市長的少啊!
楊建雄心底頓時拔涼拔涼的,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什麼禍。
然而許安誌他們可不管楊建雄心裡什麼想法,許安誌在前麵直接推開門,頓時眾人魚貫而入。
楊建雄都被推搡到一邊,差點沒站穩栽了一屁股。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一定是其他事情,一定是!”
楊建雄現在心裡慌得一比,一個勁兒地給自己找借口進行自我安慰。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死死地盯著許安誌等人所去的方向。
可是讓他逐漸絕望的是,許安誌這些大佬去的方向,竟然還真是那個毛頭小子。
“不可能!一定是其他事情,一定是這小子的惡行驚動的市長,或者這小子乾脆得罪了許家!”
楊建雄感覺自己的心口都有些漏風,拔涼拔涼的,他的眼睛還死死瞪著,像是要把自己腦子裡的那些幻想通過自己的目光呈現出來。
“張先生!真是對不住!沒想到竟然鬨出這樣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
許安誌快步走過去,然後躬身對著張易深深地行了一禮,忐忑不安地說道。
“沒什麼,你們市公安局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就把我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