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儘頭,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一幫人各懷心事。
大部分人都將視線聚集在張易身上,方才張易的表現使得不少人為之驚歎。
殺陣,並不是那麼容易破解。
否則在地球的諸多門派之中,也不會將殺陣視為最為凶險的陣法。
也同樣有人不以為然:
“這小子該不會是運氣好吧?否則這麼多的修真者在,哪裡輪得到他表現。”
“我看這殺陣恐怕也沒什麼稀奇的,被殺陣所殺的那兩個人,不過是運氣不好正好觸動了殺陣而已。”
“就是,隻要我們不走那兩個倒黴蛋走的路線,隨便走也一定能走到這裡!”
……
旁人的議論,張易根本懶得理會。
他此時正站在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仔細打量觀看。
天墉城的那幫弟子,早已經看張易十分不爽。
區區一個普通人,居然膽敢對他們的長老無禮,也是長老攔著了,否則這幫弟子定然要將張易弄死。
張易站在鐵門麵前看了半天,一動不動。
其餘的人都在耐心等待,天墉城的弟子卻已經不耐煩了。
當即有一個天墉城弟子走上前來,衝著張易吼道:
“小子!你在這裡都看了半天了,到底行不行啊?”
張易回過頭,看了那名弟子一眼:
“你行,那你來啊。”
說完之後,張易從鐵門前走開,留出位置給天墉城弟子過來。
麵對巫蠱教、衡山派和那幫普通人的目光,這名天墉城的弟子無法礙著麵子退縮,他當即走了上來:
“來就來!不過區區一道破鐵門,難道還能難倒我?”
說著,天墉城的弟子已經來到了鐵門麵前。
旁人當即聚精會神,想要看這個天墉城弟子怎麼做。
隻見這名天墉城弟子忽然揚起手中長劍,他剛要朝著鐵門劈下時卻又有些猶豫,方才的殺陣已經嚇了他一跳,他不知道這一劍劈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猶豫了一下,天墉城弟子後退數步,然後才一劍揮下。
一道劍光頓時產生,淩空朝著鐵門而去。
“呯!”
一陣金屬交鳴之聲頓時響起。
巨大的聲響震動得普通人們耳膜發疼,響聲在空曠的大殿之中來回碰撞不斷回響。
隻見鐵門上的鐵鏽簌簌地掉落,掀起了一片煙塵。
隨著煙消雲散,眾人急忙朝著鐵門上望去。
隻見鐵門上的鐵鏽被震掉之後,露出了鐵門原本的模樣。
上麵同樣雕刻著猙獰的凶獸,並且還有一排字。
考古行業的那個女人盯著那排字說道:
“入此門者,可得至寶。離此地者,可得活命。——煉氣士左傑。”
至寶!
這個關鍵詞,頓時讓一幫修真者激動起來。
這門中果然有著寶物存在,這一趟果然不會白跑。
所有人都光顧著所謂的至寶,而後頭那句話則完全被他們無視了。
突然!
隻見那扇金屬門上雕刻的凶獸雙目變得一片血紅。
在眾人驚詫之間,隻見那凶獸的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紅光,筆直的紅光瞬間就擊中了揮劍砍門的那名天墉城弟子。
這名弟子驚恐地張大嘴|巴,似乎想要驚叫,但是他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隨著被紅光擊中之後,隻見這名弟子的身軀被破開了兩個大洞,並且大洞之中火焰升騰,炙熱的火焰從大洞之內向外燃燒,將這名弟子的身軀迅速燃燒殆儘。
一個大活人,瞬間就被燒得隻剩下一片灰燼。
這一幕太過突然,片刻之後,才有膽小的女人發出尖叫。
就連一幫修真者們也被嚇了一跳,紛紛遠離這扇大鐵門:
“那到底是什麼?竟然如此厲害!”
“那名天墉城的高手,可是有著辟穀境界的修為,居然連反抗都做不到就死了!”
“身為修士已經不懼普通凡火,而那火焰居然連修士都無法抵擋!”
……
眾人驚駭之中,再望向這扇大鐵門,猶如望向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幸好的是,大鐵門上的凶獸在殺了那名弟子之後,雙目的紅光迅速褪|去,重新變得暗淡且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再無動靜。
但即便如此,卻已經再沒有人膽敢上前。
張易這個時候冷笑一聲:
“還有誰想去試試?”
一幫天墉城的弟子對張易怒目而視,但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再去觸碰那大鐵門。
他們將怒火轉移到了張易身上:
“小子!你早就看出了那鐵門有問題是不是?”
“你發現鐵門不對勁,卻不早說,反而激怒我師兄害他白白枉死!”
“臭小子,你這打得是什麼居心!居然如此狠毒!”
……
麵對一種天墉城弟子的指責,張易隻是冷冷道:
“他自尋死路還要怪我?”
張易確實是看出了門上的門道,但是有人要搶著送死,張易當然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