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隔空傳影,需要集中念力和莫大的法力,才能夠將影像傳遞到準確的位置,隻有達到分神境的強者才能夠施展得出。
古月子、劉墉和鬆勁風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紛紛色變。
他們似乎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出現了。
果然,隻見天空之中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
影像之中出現了一個幽靜的山穀,此時本是夏季,而山穀中卻落雪紛飛,一片蒼茫。仿佛除了冬季,其他的季節與這裡無緣,終年積雪不化一樣。
在山穀的儘頭則有一間簡陋的茅屋,茅屋外則有一座石台,一名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與石台上盤腿打坐,中年男子身穿白色長袍,似乎與山穀中漫天的落雪融為一體。
那股凝重的威壓就是從這名英武的中年人身上散發而出,這強大的威壓甚至讓周圍觀看的修真者產生了一種不能與之匹敵的感覺。
此時,那名男子衝著張易怒目而視,開口沉聲說道:
“放過錢元水,交出至寶。此事,可一筆勾銷。”
男子聲音洪亮,仿佛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見到這個英武的男子,古月子、劉墉和鬆勁風嚇得不由得紛紛後退數米,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男子的身份。
而周圍的修真者見狀,不由得紛紛小聲驚歎:
“天呐!天墉城城主西門天浩,居然親自隔空千裡傳影過來!”
“天墉城城主一出麵,天下間誰人敢不給麵子?這件事,看來就這樣決定了。”
“西門城主當真寬宏大量,這對那小子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沒錯,隻要交出至寶,西門城主就不再追究,這樣那小子就能平安活命了!”
“西門城主真不愧有高人風範,不和小輩一般見識,即便這小子已經冒犯了天墉城,西門城主卻依然放他一馬。”
……
在一眾修士眼中,得罪了天墉城,殺了天墉城的第八長老後,又將天墉城第二長老打成重傷,這等於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然而在如此大禍之下,天墉城層主西門天浩還願意一筆勾銷此事,這對於那小子來說當真是莫大的恩德。
張易卻依然站在船頭,平靜望著影像中的西門天浩說道:
“此寶是我所得,為何給你?此人要殺我反被我殺,為何要放?”
拒絕!
誰也沒有想到,張易居然拒絕了西門城主的提議。
所有人都覺得,這小子莫非是傻了?
古月子聽到這話,也急忙開口衝張易勸道:
“小子!你恐怕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乃是西部聯盟盟主,也是天墉城城主,還是分神境的絕世強者!不要和他頂撞啊,否則把他得罪死了,誰都保不住你!”
古月子的相勸乃是一番好心,他實在不願將到一個木雕的天縱奇才就此隕落。
一旁的鬆勁風也說道: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留著那寶物隻會給自己帶來禍患的!如今連西部聯盟盟主都親自出麵索要寶物了,那麼就意味著這件寶物連我們南部聯盟都不敢強留!你還是給他吧!錢元水更是不能殺,殺了就徹底捅破天了!西門城主是你惹不起的人!”
隻有一旁的劉墉縮在轎子裡,不時偷偷向外麵張望,似乎還未徹底下定決心。
此時有古月子和鬆勁風兩大掌門的相勸,眾修士們隻當張易會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就連影像之中的西門天浩麵色也稍稍緩和,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西門天浩,乃是三大聯盟之中最強的西部聯盟盟主,可以說日後問鼎天下,他西門天浩最有希望!
如今他一句話,就連南部聯盟之中的兩大巨擎都得幫腔,這就是他的威風!
張易卻麵色如常,隻是回答:
“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我要殺的人,誰也攔不住!”
所有人齊齊色變。
西部聯盟盟主出麵,南部聯盟兩大巨擎出言相勸,居然這都還被那小子拒絕。
這個小子,莫非真的無法無天了嗎?
古月子和鬆勁風兩個人的臉色頓時一變浮現怒容,兩大門派的掌門的麵子,這小子居然都不給?
隨後兩人不由得搖了搖頭,既然這小子自尋死路,那麼便由他去吧。
西門天浩聞言,目光投向張易,淩厲的氣勢從雙目之中射出:
“小子,你可明白與我天墉城作對的下場?”
張易已經懶得回答。
他一揚手,湖水組成的巨|龍再度騰空而起,朝著水麵的錢元水撲去。
這是要,痛下殺手!
西門天浩見狀陡然從石台上站了起來,漫穀的雪花似乎被他渾身散發出的氣勢一震,紛紛呼嘯著筆直地朝四周射出,乒乓擊打在山壁上,在石壁上留下了無數的坑坑窪窪。
分神境強者一怒,威勢便如此駭人。
“你敢殺他?”
西門天浩一字一句厲聲說道。
即便此時出現的他隻是虛影,但是他散發而出的殺氣卻穿透影像而來,使得撫仙湖的湖麵都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
這就是分神境強者的殺意,殺機一起,冰封千裡。
張易冷冷回答:
“有何不敢!”
說完之後,他手一揚,巨|龍頓時咬住湖麵錢元水,一口就將錢元水咬成了碎片。
破碎的屍體緩緩沉入湖中,血液隨著水波蕩漾。
慘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