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向著宮思禪和門主磕頭,請求兩人成全。
張易卻靜靜坐著,任由葭萌磕頭懇求。
葭萌該當如此,所以張易不會阻攔。
反倒是宮思禪不由得一下子變得有些淚目,她激動地望著葭萌,眼中儘是濃濃的不舍。
而門主卻開口說道:
“國有國法,門有門規。幽空盜門有幽空盜門的規矩,一日入門,終身入門。如果有人中途要脫離幽空盜門,那麼為了避免其利用在幽空盜門學到的本事危害世人損害幽空盜門的名聲,所以我們需要收回其在幽空盜門所學的一切。”
張易聽到這話,終於開口:
“如何收回?”
門主說道:
“廢其四肢,斷其經脈,破其丹田氣海,使得其一身修為儘失,淪為一個普通人。”
一旁的宮思禪聽到這話,麵色不由得露出不忍。
但是宮思禪卻沒有說話,因為她知曉一個門派想要服眾就必須要有能夠嚴格執行的門規。
葭萌雖然是宮思禪的弟子,但是葭萌如果觸犯門規,那麼宮思禪也不會徇私枉法。
葭萌咬牙開口回答:
“弟子領命……”
“慢著。”
張易卻忽然開口:
“我不同意。”
張易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宮思禪和門主心中咯噔一跳,他們知曉他們擔憂的事情最終還是來了。
在張易剛上門的時候,兩人就知曉張易八成是為了葭萌的事情而來,而張易親自帶著葭萌來,則勢必要保葭萌。一旦選擇保葭萌,那麼勢必就要破壞幽空盜門的門規。
如果幽空盜門門規被一個外人就這樣輕易破壞,那麼幽空盜門門規的威信將會蕩然無存。為了保護威信,到時候搞不好幽空盜門還得和張易廝殺一場才行。
而這一切,卻都是宮思禪和門主不願意看到的。
葭萌聰慧,也知曉師父和門主的為難。
當即葭萌對張易說道:
“我是自願的!”
她情願犧牲自己的修為,也不願意讓師父和門主為難。
張易卻淡淡回答:
“自願也不行。”
這話,卻惹得葭萌滿麵疑惑。
而門主和宮思禪臉色越發陰沉,葭萌都自願了,為何這個張易卻還在胡攪蠻纏。
隻聽張易繼續說道:
“這件事已經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既然已經答應收你為義女,那麼你我就有了關係。旁人要廢我義女,那麼我就有權過問。饒是我義女心甘情願被廢,但是卻也要經過我這個身為義父的同意。”
葭萌聽到這話,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安全感:
“義父……”
她感動地望著張易,一雙大眼睛已經有些濕潤。
而門主不由得乾咳一聲:
“張道友,這件事是我們門派的內部事務……”
張易冷聲說道:
“卻也是我的家事。”
門主的麵色變得越發尷尬,張易的強勢使得他很是為難。
如果直接選擇和張易翻臉,那麼門主還真的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戰勝張易。
但是一旦向張易妥協,那麼他身為門主的威信也就蕩然無存,整個幽空盜門都會遭受嚴重影響。
宮思禪這個時候不由得開口向張易說道:
“張道友,你能夠成為葭萌的義父照顧葭萌,那麼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你既然要做葭萌的義父,那麼是不是也要顧及一下葭萌的感受?你這樣堅持插手這件事,隻會讓葭萌很難做……”
門主動之以理不成,那麼宮思禪就來曉之以理。
張易卻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為了顧及葭萌的感受,那麼現在我就不會心平氣和坐在這裡和你們談了。”
“這……”宮思禪聽到張易這具充滿威脅的話,也不由得訕訕地閉上了嘴。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且沉默起來。
雙方都沒有相讓的打算,也沒有衝突的想法,故而使得場麵一度僵持。
然而這樣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
隻聽得整個幽空盜門的上空,忽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幽空盜門上空飛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