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福緣遺澤?”風南天下意識地提問道。
“哦,沒什麼,時候未到,或許此事需要你的師尊才能解答了。”屍毗大宗望著風南天,眼見他又要開口,便搖手道:“你不要多問,你師尊乃是宇宙洪荒一位大人物,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我們也是無法理解的,或許其中蘊含深意,你日後自然會知道,具體就恕我不能多言了,你也不要多問,即便是問了,我們也不知道。”
似乎知道風南天的心意,屍毗大宗及時地堵住了風南天的嘴,風南天很是無奈,隨即轉口道:“好吧,關於我的傳承問題以後再說了,反正我知道自己沒有拜師過,對了,前輩,不知道荒人和天方人是位於五莊觀這五個層次的哪個境界?”
一石激起千層浪,風南天的話頓時引起了屍毗大宗沉思,隨即他鄭重道:“我這裡不怕告訴你關於天方人和荒人的一點秘辛,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你早晚會知道,實際上,天方人和荒人本是一脈。”
“什麼?天方人和荒人是一脈,你是說,他們本是同一個勢力嗎?”風南天大驚,隻覺得自己快瘋了一般,如今外邊的六界已經是打成一團糟了,天方人的走狗普魔液態人進攻神界,天方人也即將從多年前被驅逐的宇宙深處再次複蘇,如今正是荒人要謹慎對待、奮起對抗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風南天居然聽見了這麼一句瘋狂的話語。
洪荒的死敵天方人和荒人居然是一脈,這怎麼可能,就連血手厲轟也是覺得駭然,因為身為天方人座下七大契約種族之一的他,居然也是從沒聽說過這個秘聞。
“從亙古開天之神太初開啟宇宙,洪荒建立,宇宙洪荒精氣四射,原力孕育了始隱一族,哦,也就是後來天方人和荒人未分開時的總稱,始隱一族得到太初道法傳承,開始製造文明,製造了無數的生命,在這宇宙洪荒之上繁衍,因此將始隱一族稱之為洪荒生命的始祖,並不為過。”這次開口的卻是銀楽大宗,他的聲音低沉,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為何始隱一族會分裂成天方和荒人兩派呢?”風南天疑惑道:“難道是因為當初始隱一族當中出現了難以調和的矛盾,或者說是遇見了前所未有的大敵,這才分裂的嗎?”
風南天話一說完,就見兩位大宗包括血手厲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並且半天不說話,風南天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有些頭皮發麻道:“怎麼了,難道被我說中了嗎?”
“這個,風小友的想象力卻也是太豐富了一點。”屍毗大宗有些無語,若不是與風南天交談過,還真以為對方是一個陰險狡詐之人,他歎氣道:“始隱一族的分裂,是有其根本原因的,說白了卻是為了那七劫位。”“七劫位,這話怎麼說?”風南天更覺得莫名其妙了。
“此事說來話長,還記得洪荒初開之時,道祖太初,曾經留下偈語,說這宇宙洪荒當有七位劫主,可以得享洪荒兆億年的歲月,除非洪荒破碎,天道崩塌,否則將無量歲月不滅。”銀楽大宗提到這七劫之主之位,也是一臉的感慨,更多的是豔羨。
風南天一愣,驚訝道:“原來這宇宙洪荒,隻限定有七位劫主啊?難道始隱一族的分裂就是為了爭奪這七個劫主之位不成?”
“風小友這次可是說對了,也說錯了。”屍毗大宗高深莫測地道。
看著一臉疑惑的風南天,屍毗大宗解釋道:“七劫主之位誰都想要,可是道祖太初所留下的偈語中,雖然道明了我始隱一族該當隻有兩個劫主之位,但卻沒有明言到底誰可為劫主。按照資曆,實力,當時的始隱一族是人才濟濟,不下數十位族人都可以爭這個位置,結果爭端自然就起了,最後分裂成了兩大派,形成了以夕伯和原始為首的天方人和荒人,輝煌的始隱一族徹底的分裂。”
風南天一臉的愕然,倒是從沒有想過天方人和荒人之間還有如此的秘辛,而這一切的根源,居然都是因為爭奪那大道之上的至高劫主之位,看來即便是達到大道高手的修行者也無法放下追逐名利之心。
“既然如此,難道說那天方人領袖夕伯和荒人至尊原始都已經證得那無上道果、劫主之位了不成?”風南天心想這可是真正大道極端和至尊啊。全怪以前自己孤陋寡聞了,否則不會連這麼重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啊,夕伯是洪荒最早得道之人,領悟了大道變遷、星河流轉的自然之道,並重新排列了星河秩序,定下了宇宙生命生死高低循環的準則,因此憑借著莫大功德證得劫主,被稱之為夕伯法祖,原始則是立下洪荒教派,教化億萬生靈,開壇布道,因此也得了莫大功德,同樣引動洪荒天兆,被稱之為原始大尊。”
風南天這才恍然,心想,敢情這宇宙洪荒,真正的兩個終極怪物是這兩人啊,以前自己還真是井底之蛙了。隻是不知道這所謂傳說中的終極劫主是何等厲害的存在,忽然之間,風南天內心卻驀然多出了一絲冀望,那是對於天道、大道終極的渴望和向往,他卻不知這一絲的冀望,卻惹得大道感應,也為他日後惹下無邊的殺劫,幾番差點萬劫不複。
此時一直靜立下方的血手厲轟,驀然開口道:“聽兩位前輩所言,這洪荒七大劫主之位,至今也就是剛封禪兩位了,也就是還有五位,厲轟隻想問問兩位前輩,我等修行者是否也有緣分?”
血手厲轟開始說話還吞吞吐吐,到了最後卻是一咬牙說了出來,這話倒是說得風南天三人都是一愣,實在是誰都沒有想到,血手厲轟居然說出了這番話,風南天內心卻是大為讚賞,心想這劫主之位,自己也就是想想而已,卻沒有想到這血手厲轟卻是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屍毗大宗和銀楽大宗卻也是定定地看了血手厲轟一眼,銀楽大宗臉上閃現不自然的神色,罵道:”你個小小普魔人,自身還受我天方人的契約壓製,卻也想著成劫主,簡直是癡心妄想,等你什麼時候能除去自身的契約之力再說吧。”銀楽大宗的話卻是讓血手厲轟羞赧無比,剛剛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一般的,就將心裡渴望的話說了出來,說起來也是,以他如今的地位,表麵看似極為威風,實際上卻是身不由己,諸般的事情都要聽命於天方人,半點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