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鳴鬥飼魂人,還真是你們安排的了?”勿南隅語氣冷了下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玄水真身一愣,往勿南隅的身後望去,這才發覺那血海居然是蘊含了鳴鬥飼魂人存在的。”這並非說玄水真身的眼力下降到了連鳴鬥飼魂人這以前自家的手下都看不出來的地步。因為他忽略掉了鳴鬥飼魂人會在這裡出現的可能,說到底玄水真身是單獨獨立的一個人,是很多年前從天方人中分離出去的,也就是說,天方人大本營這邊所發生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另一個方麵就是玄水真身之前受到天魔收取原器,以及交代自己日後的事情影響,心神並未轉換到那戮月分光血海大陣之上,也就是說,玄水真身雖然覺得血海有些眼熟,但是並沒有馬上想到是戮月分光血海大陣重新出現了,這與他多年來脫離天方人大本營有著很大的關係。最後一個方麵就是,玄水真身自身的功力減退之後,受到了勿南隅氣機的打壓,所以忽略了鳴鬥飼魂人出現的可能。
他認為,這血海出現,相似的情況有很多,不一定就是鳴鬥飼魂人出現,但是之前他多少看出了一點征兆,另外就是勿南隅的親口證實,讓玄水真身頓時明白了一個目前來說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天方人恐怕要在蟄伏多年之後再次出現了。這對於玄水真身來說絕對是一個備受鼓舞的事情,勿南隅和玄水真身相互之間對立,讓一邊的天魔感到很無聊,概因他並不是十分清楚天方人和荒人之間的恩怨糾纏和矛盾。他忍不住道:“喂,你們至於嘛,到底什麼事情,一見麵就要針鋒相對。”天魔一開口,頓時將勿南隅和玄水真身兩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你是什麼東西?”勿南隅頓時大為惱火,心想自己身為荒人,莫非還要看你一個大聖人臉色不成?
天魔理論上是屬於六界的人,如今居然與一個天方人一起,莫非是叛徒不成!想起神界羽皇等人的愚蠢,勿南隅怒火就狂燒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揮舞大衍缽,朝著天魔砸了過去。
天魔是什麼修為,不過是個大聖人而已,雖然在六界此時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呼風喚雨,跺一腳六界都要震顫的大人物,但是對於已經進窺大道而言的荒人來說,大聖人也是與螻蟻一般的存在,相對於其他六界的人,大聖人頂多就是大一點的螻蟻,同樣一腳也可以踩死。
天魔之前說那樣的話也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並非是有意針對勿南隅,更何況他也不是存心巴結的人,而勿南隅的發火出手也是有其原因的,一方麵自然是因為玄水真身的身份,另一方麵卻是因為玄水真身的出現,而想到了被圍困在戮月分光血海大陣中的複生羅等人。玄水真身的出現,讓她意識到了一股潛在的巨大危機,因此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太古勾陳大陣,隻要離開了這裡,那麼到了外邊自然就可以與洪荒域的迦南使相大人聯係上,就可以知道下一步的情形。
天魔的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索,將勿南隅的火星點燃,也是存了殺雞給猴看的心理,想存心通過擊殺天魔,來試探一下玄水真身的修為是否真的如外表一般如此的弱小,還是說隻是誘餌。
若是反過來是真的,那麼勿南隅就會毫不猶豫地下手,將玄水真身連同天魔一起殺掉,然後馬上回轉,接回複生羅等人離開這裡。算盤打得不錯,天魔也是沒有想到勿南隅堂堂一個荒人居然對他說出手就出手,一絲的征兆也沒有,事實上即便他有所準備也是無法躲過的。
勿南隅乃是堂堂的荒人,每一次的出手都攜帶著關於大道的領悟威壓,還處於天道境界之下的天魔如何是勿南隅的對手。勿南隅出手,已經單純地擯棄了位荒器花哨的幻化動作,僅僅隻是劃出一道弧線,卻在弧線劃開的同時,封閉整個虛空,扭轉這一個空間的任何因子,完全地將天魔孤立。
在天魔眼中,勿南隅的攻擊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映入眼簾的是那大衍缽攻擊過來,周圍星空和隕石破碎,天地黑暗無光,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就跟一個溺水之人,眼看著自己陷入,但是卻連呼喊都沒了力氣,更別說掙紮了,這就是荒人的攻擊威力嗎?
天魔內心泛起一層猶如死灰一般的顏色,先前在仙界他也不是沒有見過荒人的威勢,不過更多的是側麵,當初複生羅更多的是通過大寂滅九帝來施展的,天魔如今算是親眼見識了。天魔眼中閃過一絲的厲芒,想要拚死釋放原器,但接手原器,將之擬化成自己喜歡的模樣,這也就是天魔所能做到的控製原器的基本動作,想要更強大地操控原器攻擊,老實說,天魔還不可能做到。
原器,洪荒級別的原器,本身就不是天魔這個級別的修行者可以承受的,若非一係列的巧合,天魔貿然與原器結合,隻有死路一條的份,會被原器所吞噬。如今雖然勉強融合了原器,但那並不意味著他可以肆無忌憚,靈活地使用這件原器,他離徹底融合使用這件原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換句話說,如今使用這件原器將會使天魔麵臨著一定的風險,說到底原器的福澤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啊。可是麵臨生死關頭,天魔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正要拚死釋放原器,卻見自己的身前驀然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光影,“砰”的一聲,天魔所受到影響的空間破碎,受到勿南隅影響的心境頓時恢複,從她的攻擊氣勢中頓時恢複了過來,下一刻,虛空凝滯,天魔見到了一幕罕見的畫麵,虛空中,勿南隅發出的位荒器大衍缽卻是激蕩在了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