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真子的話有理有條,並且語氣溫和,讓雲泊上人等都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風南天三人也是放鬆了下,畢竟這人修為超凡脫俗,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好歹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樣的話,或許這裡的事情不至於如想象一般那麼的困難。
“但是……”隨著瑁真子話音一轉,他的語氣已經是變得冰冷無比,隻見他指著天魔和厲轟道,“你們莫要認為幫了我一點小忙,就可以與我討價還價,你們沒有這個資格,如今我看在你們之前幫忙我的分上,我給予你們三個兩個選擇:一,留下那頭顱,你們給我滾蛋,儘快消失在我麵前,我就不殺你們了,當作是還了你們的恩情,二,死。”瑁真子伸出兩個手指頭,最後一個字猶如亙古寒冰一般。
隨著他的最後一個字,深淵之上的虛空中,頓時連續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隨即是陣陣爆炸聲,卻是有十幾個眼看著情形不對的宏圖大陸仙人想要開溜,打算著能躲一時是一時,誰知道就被瑁真子所無聲地秒殺,風南天三人都感覺心中一寒,倒不是因為瑁真子的凶狠殺戮手段。
畢竟風南天三人修行到如今的層次,哪一個不是從過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因此談不上懼怕,他們變色的是這瑁真子秒殺眾多仙人的手段,之前是一點征兆,或者說是根本看不出來對方的手段方式。
這就讓人產生壓力了,下意識地,風南天三人對望一眼,各自將自身功力運集起來防禦自身,法寶也是蓄勢待發,風南天看了前方懸崖之上麵容冷肅的瑁真子一眼,心想此人心狠手辣,殺伐決斷,不可小覷啊,如今自己可真是進退兩難了,之前風南天不出麵,看著天魔和厲轟降低姿態,加上靠著先前無意的出手幫助,原以為就算不能換取瑁真子的交往,想來他也不會與自己等人為難,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難纏,稍微不如意就翻臉,當真是有些伴君如伴虎的味道。
天魔和厲轟聽見瑁真子的話,都相當的惱怒,畢竟這人如此地削他們的臉麵,他們就是泥菩薩也要來火了,正要發作,卻見風南天朝他們擺了擺手,暗中朝著他們傳音道:“一旦情況不對,厲兄,你和老靨就負責斷後,隻要阻擋片刻,我就可破開天壁,咱們去見兩位天方大人。”
有風南天這句話,頓時就讓天魔兩人心中有底了,這是未雨綢繆的意思,若真是動手不敵,大不了他們先退一步,然後與員巫共覷兩人會合,到時候以五個人的力量,就不信抗不下一個瑁真子。
等到天魔與厲轟暗自點頭,風南天這才飛出,在瑁真子的跟前虛空立定,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是無法善了了,陰差陽錯之下被糾纏進去,想痛快地撒手也是不太可能,畢竟人家當你是軟柿子,你還真的傻乎乎地湊上去讓人家捏啊!對著瑁真子,一字一句地道:“前輩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也怪我那幾個兄弟之前沒有將話講清楚,我等的意願並非請求,而是一種要求。前輩勿要想岔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雲泊上人等人,各個心中叫苦,我的小祖宗,這都什麼時候了,明顯的瑁真子是要借題發揮,對蜚聖花世界來一個清洗,隻看當年瑁真子與無垢上人進入宏圖大陸之後大開殺戒,如今脫困之後依然念念不忘這些年被鎮壓的苦難,就可以知道瑁真子這人雖然殺伐決斷,但毫無疑問,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種人你若是好好順著他的口氣求饒,說點好話,也許事情還有一絲的轉圜餘地,但是風南天口氣如此強硬,一字之差,其中的含義卻已經是天壤之別。
妙義真人被這話驚得差點掉落虛空,事到如今,他算是徹底死心了,換了是他處在瑁真子的地位上,也是容不得別人如此放肆的,瑁真子望著風南天,眼神極為淩厲,隨即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咦聲。
“難怪……原來這小子還真有些不同尋常啊?”瑁真子心中嘀咕,卻已然是換了一種想法,隻見他突然朗聲大笑起來道:“好小子,膽子果然夠大,不過光有膽魄是不夠的,你既然想保全自己以及這些人的性命,那就拿出一點手段出來,光靠一張嘴可解決不了問題!”
“前輩儘可以劃下道來,我風南天一一接著。”事到如今,風南天就是想不迎戰都不成了,好在他也有後計,實在打不過哦,逃總可以了吧,無論勝負,好歹也算為這裡的仙人出了一份力,戰過之後,不管結果如何,雙方之間也就再沒有什麼瓜葛了。
“很好,我瑁真子也不以大欺小,這就以我自創的盤嗥七式與你對戰,若是你能在我這盤嗥七式之下全身而退,那我就饒恕你們所有人,對過往既往不咎,你看如何?”瑁真子淡淡地道。
風南天覺得這方法倒也公平,當下也沒什麼意見,點點頭道:“一言為定,那就開始吧!”
瑁真子試圖從風南天的眼中看出點什麼,最後卻有些失望,他心中暗自點頭,道:“我這盤嗥七式並非所謂的陣勢以及法寶攻勢,而是一種絕強的近戰方式,乃我這禁錮多年來潛心所創,你若是以為可以輕鬆地應付,那可就大大失算了!”
風南天麵對這樣的高手,自然不敢怠慢,將七朶掩煞神盔呼喚而出,左手抓著掩煞神矛,右手卻是虛空凝聚成爪,多羅大禁法已經暗自聚集,在右手掌心形成一團光暈,同時風南天也將太阿兩界陰宸幡展開,在腳下翻騰,大半個身子被籠罩,若隱若現,懼留降魔杵也是準備妥當,那藏掖獸神已經與天魔合為一體,等於是消失了,因此第一尊的護法尊者依然是不起作用的,但是第二尊的紫銅尊者卻吸收了祀麵天曹的縷喉神芒,這東西極為厲害,見血封喉,無形無影,倒是可以作為一種突襲的手段。
風南天做了這麼多的防備,最後才發現幾乎都沒能用上,瑁真子右手按出,一枚淡金色符咒飛出,瞬間將整個虛空凍結,形成了一個禁製,這是為了避免兩人爭鬥的威力爆發出去,淡淡地說了一句:“開始吧!”說完,身體悠閒地踏出,猶如閒庭信步,然後人就到了風南天的跟前。
“盤嗥一式,刀藏!”隨著瑁真子話語出口,他身前已經升騰起一股劇烈的氣勢,氣勢自己破開虛空,形成了一把巨型大刀,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風南天當頭斬下,這是一種死亡的威脅和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