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張旗斬釘截鐵,說自己看到的人絕對就是劉瀟。
而且當時他下意識喊出了劉瀟的名字,對方也回過頭來了,看到他之後轉頭就走了。
“我能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明顯就是認識我的,而且還有點慌張。後來我趕緊追出超市,他人就已經不見了!”
張旗的語氣越發激動起來,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楊梟卻聽得眉頭越皺越緊:“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看到你了?”
“對啊。”張旗理所當然道:“而且我剛喊出他的名字他就轉過頭來了,這不是劉瀟是誰?哦不對,劉瀟已經死了,這個劉瀟隻是冒充的……”
聽著張旗的語氣越發低落起來,楊梟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人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你小子先別給我玩emo那套了,你既然知道那是假的,怎麼敢暴露自己看見他了?”
被楊梟這麼一說,那頭的張旗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頓時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
“嘶!臥槽!楊哥,那我現在怎麼辦啊!他不會來找我吧?”
張旗的聲音幾乎要衝破聽筒,這小子現在才知道後怕。
“你現在立刻找一個人多的地方等著我來,帶好我給你的護身符。”
掛斷電話之後,楊梟立馬說了張旗那邊的情況。
剩下三個人這段時間都跟著楊梟遊手好閒,閻北也還沒開工,自然義不容辭。
四個人立刻訂了最近的高鐵票,直奔張旗的家鄉。
張旗的老家在泉城,還不算太遠,現在不是高峰期,五個小時之後四個人就抵達了泉城的車站。
張旗就在出站口等著他們,瘦高瘦高的個子很好辨認。
和昆侖山初見時不同,那時候的張旗疲憊裡仍舊帶著朝氣,整個人熱情洋溢,就是個純粹的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但是經曆過昆侖山之行,又經曆了同伴的死亡之後,他明顯沉穩了不少。
或許是知道冒牌貨已經知道他看見對方了,所以他在出站口等候的時候東張西望的,眼裡還透露著幾分緊張。
楊梟一看就無語了:“你弄得這麼猥瑣乾嘛?沒看其他人都防著你麼,還以為誰家扒手出來做新手任務了。”
“不好意思楊哥,我、我實在是太緊張了。接了你的電話之後我就趕緊出門了,車站這麼多人我都覺得後腦勺發涼呢……”張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先出去再說吧。”
“好嘞!”
錢三一和謝允張旗都認識,楊梟給他介紹了一下閻北。
相比於錢三一和謝允,閻北那一身煞氣讓張旗有些發怵。
當然也可能是之前的衛昶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對同樣高大健碩的閻北有了心理陰影。
“怎麼回事小孩兒,怎麼給哥哥當瘟神呢?離我這麼遠乾什麼?”閻北注意到了錢三一的態度,反而起了故意逗他的心思,一把用胳膊把他圈在自己身邊。
閻北的力氣讓張旗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就被拽了過去,一張清秀的娃娃臉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