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傑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直跟在孔堯身邊,謝胖子和孔堯說兩句話他就得插一句嘴。
此時錢三一提出了異議,謝胖子暗地裡給錢三一豎起了大拇指,也是大義凜然地接話道:“是啊馮先生,我聽說你身份挺貴重的,身家不少,就彆跟著我們上去折騰了。”
“你也瞧見了,這上頭黑氣森森的,之前那些工人中邪成啥樣了,就不怕你也中了招?”
“咱們不該湊的熱鬨就彆湊了唄,有個於老弟帶路就行了,外行人就彆硬插一腳了吧?”
謝胖子說話夾槍帶棒,還專門重重地咬了一下“外行人”三個字。
仿佛在暗示馮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一樣。
馮傑這種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來謝胖子的冷嘲熱諷,可他臉上一點兒不見惱怒,反而笑著應道:“沒關係,我現在雖然已經回歸俗世了,但原來也算是圈裡人。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多一個人總歸多一分助力不是麼?”
一聽馮傑說話謝胖子就氣得牙癢癢:“嗬嗬,沒想到你還在圈裡混過。我能不能打聽一下,你以前是何門何派啊?你應該知道,咱們這一行裡麵分門彆派的可多了,萬一要是專業不對口,去了不也是添亂麼?”
“那就巧了。”馮傑笑了笑,應道:“我想我的師門應該是對口的,在下不才,曾經師承茅山。”
聽到這兩個字,包括楊梟在內的五個人當即臉色就黑了。
就連本來在和楊梟說話的塗山渺都戛然而止,五個人一同看向了馮傑。
可能是五個人的目光太直白、太赤裸,讓馮傑突然覺得後背一涼,轉頭看向楊梟:“怎麼了楊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楊梟幽幽地看了看馮傑,嘴角扯出一抹不冷不熱的弧度:“沒事兒,挺好的,馮先生師出名門啊。”
塗山渺沒搭理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和楊梟討論。
另外三個就更不用說了,看都不再看馮傑一眼。
就連謝胖子頓時也不吃醋了,竟然連帶著孔堯都一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們五個人轉變得太突然,讓馮傑都有些意外,一頭霧水地轉頭問孔堯:“阿堯,是我說錯了什麼嗎?怎麼看你朋友他們好像不太高興啊?”
無論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孔堯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又溫和又疏遠:“我不知道。”
“那這是怎麼了……”馮傑徹底迷茫了。
楊梟和塗山渺走在後麵,一起的還有塗山渺帶來的幾個人,他們話很少,默默地跟在後麵,隻聽塗山渺的安排。
“那男的誰啊?都知道他是茅山的人了還不做了他?”塗山渺收回目光,衝楊梟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這倒是不用。”楊梟擺擺手:“之前我就看出這小子是玄門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師從何派。雖說咱們現在和茅山不死不休,但是他既然已經退出多年了,那就和咱們沒關係,也不用一棒子打死。”
“行吧,可你彆說我沒提醒你啊,姐姐我看男人最準了。這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我看他和你的人好像不太對付,當心他給你穿小鞋。”塗山渺提醒道。
“得,那我先多謝渺姐的提醒了。”楊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