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沈廷發了狠。
從車上到家中,他像是不知道節製般一遍又一遍的要著薑昭。
往日柔情不複存在,隻單純為了泄欲。
今夜薑昭才真的體會到欲仙欲死到底是何種滋味。
事後。
薑昭不知是累的,還是神經興奮到了極限,總之已經趴在沈廷懷裡睡著了。
昏黃曖昧的燈光,將沈廷本就立體的五官描摹得更加深邃。
他垂著眸,用手指輕輕勾勒著薑昭雪白的脊背上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指尖劃過,留下不帶情緒的體溫。
他抱著薑昭去浴室做了清潔。
瑩白赤裸的身體癱軟在深灰色的床上,格外刺眼。
沈廷坐在床邊盯著薑昭熟睡的臉良久,終於還是拿了睡衣,把薑昭雪白的身體遮了起來。
他坐在窗邊點了根煙,緩緩抽著。
看著白色的煙霧完全消散在黑夜之中。
他手邊的手機上是王宏圖和李飛楊兩位詳細的罪證資料,以及一條未讀的微信消息。
[沈律,資料已經收到,謝謝]——Dawson。
薑昭醒來的時候沈廷已經坐上了前往海城的飛機,她的手機上有一條十萬元的轉賬已接受的記錄。
薑昭不用想,就知道是沈廷昨天晚上自作主張做的。
他迫切將兩人關係轉化為金錢交易的行為讓她的心裡翻倍受辱。
景溫辭的電話打斷了薑昭暗自傷懷的時間。
“有空嗎?”景溫辭的聲音和煦溫柔。
“我這收了副古畫,可能需要修複,想讓你來看看。”
薑昭出生在書香門第,爺爺是全國書畫修複的泰鬥級人物,奶奶是文物鑒定的著名教授。
她自己大學主修的也是上京大學文物鑒定專業,在文物界也算是小有名氣。
景溫辭給她打這通電話並不奇怪。
半小時後,薑昭按照景溫辭發來的地址到達了上京一處四合院門口。
“您是薑昭小姐吧?”一位看起來年過四十,麵容和藹的婦人迎了上來。
薑昭微微點頭。
“您跟我來吧,溫辭少爺已經到了。”婦人稍稍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薑昭輕聲道了句“好”,心裡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景老爺子,溫辭少爺,薑昭小姐到了。”
正房內,景溫辭正坐在金絲楠木的茶桌旁給身邊年過古稀,頭發花白的景老爺子沏茶。
景老爺子穿著一身唐裝,脖子上掛著一副老花鏡。
聽見聲音,景老爺子放下茶杯,眯著眼睛瞧了瞧來人,覺得有些看不清楚,帶上了脖子上的老花鏡。
景溫辭站起身來,迎了過去,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聲音溫和地問著薑昭,“嚇到了吧?”
薑昭抬眸看著景溫辭,微笑著搖頭。
她今天穿了身嫩芽綠的旗袍,脖子上點綴了一串珍珠和翡翠相接而成的項鏈,一顰一笑儘顯大家閨秀的書卷氣質。
“沒被嚇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