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廷!”
時嫿帶著悲慘的哭腔,細聲喚著沈廷的名字。
是男人聽了會徒生保護欲的哭求。
薑昭能看見,沈廷的身體因為時嫿這一句“阿廷”而更加暴怒。
以至於僵硬的繃直!
時嫿的手已經全然環住了他的腰肢,整個人正往他懷裡鑽。
沈廷沒有鬆開她,反而把人擁得更緊了些。
薑昭把這一切儘收眼底。
她的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薑昭在心裡不斷寬慰自己,時嫿這是受到危險後的求生反應,沈廷也隻是正義出手後腎上腺素飆升下的本能反應。
自己,不應該那麼小氣。
至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自己如果是沈廷,也會這樣做的。
不是嗎?!
薑昭越這樣想,心頭那股滯悶感就越重,像逐漸漲起的潮水般,一層一層地漫過她的嘴唇,鼻尖,直至將人完全淹沒。
她快要欺騙不了自己。
她快要窒息了。
“阿廷,我好怕。”
時嫿的頭緊急埋在沈廷的胸膛裡,帶著可憐的哭腔跟他哭求。
沈廷的手指不受控製地緊緊攥起,幾乎是下意識出口。
“不怕了,有我在!”
他的聲音因為強壓著憤怒而輕輕發顫。
薑昭的後背一陣發寒。
“你他媽誰啊?”
外國男人掙紮了幾下,扽出一隻手,用英文指著沈廷的鼻子破口大罵。
沈廷的臉色黑得如同塊沉墨,冷著聲音同男人講,“你不用管我是誰,你現在打人無論在哪裡都是犯法!”
“Fuck!”
外國男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咒罵道:“你他媽個小白臉,老子打自己女人管你D事?”
所有人的身體都是一僵。
麵前這個男人正是時嫿已經結婚三年的家暴丈夫John。
所有人都沒想到居然會在如此情況下和時嫿的老公見麵。
尤其是沈廷!
他的神情先是震驚,很快過渡到懷疑,再後湧上來的便是滔天的憤怒。
昔年如燃燒的紅玫瑰似的白月光,竟然當著沈廷的麵被自己丈夫當眾家暴。
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沈廷手臂上的青筋全部爆了起來。
“你他媽!”
沈廷很少爆粗口,這次卻是控製不住的放聲咒罵。
好在,他頗高的修養不至於讓他和John當眾為了一個女人扭打在一起。
他隻爆了幾句喊媽量級高的臟話。
John緊縮著眉頭,直直看著沈廷突然發出一聲極具嘲諷的笑聲。
他用英文說:“老子想起你是誰了,你他媽是時嫿的前男友,差點和時嫿訂婚那個,最後還不是飛到英國來看老子睡你女人!”
沈廷的指甲快要掐入手心裡去。
“閉嘴!”
簡單的兩個字從沈廷後槽牙的牙縫中擠出。
John充耳不聞,他冷笑著繼續刺激沈廷神經,“老子告訴你,你他媽就是被老子帶的綠帽!你女朋友在床上花活很多!聽說你和她從小青梅竹馬,你都沒嘗過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