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霍宴從黑名單放出來後,傅時清給他發送條微信消息,就將手機反扣在桌上享受咖啡。
下一秒。
手機嗡嗡響了兩聲。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很意外。
霍宴秒回:【好的姐姐!我馬上到。】
隻是冰冷的文字,傅時清卻可以隔著屏幕感受到霍宴的激動與迫切。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甜品店門口。
緊接著,霍宴幾乎是跑著從車上下來,進入甜品店。
傅時清就坐在距離門口很近的位置。
霍宴一進來,就看到她,頓時眼前一亮,激動的神情彷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
傅時清忽略霍宴眼底的熾熱,冷淡說:“霍宴,我們談談。”
霍宴也同樣忽視傅時清眼裡的冷漠,叫來服務員給傅時清點了平日裡她最愛幾個口味的蛋糕。
等服務員走後,不加掩飾欣喜與激動的說:“姐姐,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竟然主動我約出來!”
又是這樣,同樣的手段,傅時清近乎麻木的看著他:“霍宴,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儘管早就知道傅時清主動約他出來會是這樣,心頭還是一陣拔涼,霍宴咧嘴笑了笑,但笑得比哭還難看:
“姐姐,我知道錯了,我在挽留你,我隻想對你好,我想把你在我身上受得委屈和欺騙都補償回來。”
霍宴語氣放得很軟,褪去平日裡的曖昧和調情,語氣難得正式,傅時清隻覺很累。
說難聽的話,打罵,無論怎麼做,做什麼,對霍宴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擺脫霍宴。
傅時清疲憊閉上眼睛,一隻手撐在桌上,另隻手按揉著眉心。
她已經連續很長時間都沒休息好,隻要閉上眼睛,就滿腦子都是霍宴。
服務員將甜點端上來就走了。
霍宴輕輕起身,挪動到傅時清身後,用手幫她輕輕按揉太陽穴。
或許是最近過得太疲憊,傅時清難得沒推開霍宴。
片刻後,傅時清睜開眼睛,霍宴戀戀不舍回到座位:“姐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相處了。”
傅時清敷衍輕“嗯”一聲,意外看向霍宴。
這次他難得沒像以前那樣死纏爛打。
明明是她約的霍宴出來,此刻卻不知道怎麼和他談,得到片刻休息,傅時清頓覺腦子清明不少,順著他引出的話題繼續:“隻要你彆在逼我,看在兩家長輩的情分上,我們還能像普通朋友一樣和睦相處,就像現在這樣。”
霍宴輕嗤一聲,看著她的眼睛,眸光幽深的問:“姐姐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嗎?你現在說的這些,其實都是為了推開我臨時想到的說辭,徹底斷了以後,姐姐恐怕不會再讓我出現在有你的世界裡。”
被霍宴說破內心真實想法,傅時清並沒有覺得心虛,難得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說話,她想一次性將問題都徹底解決了:
“海城就這麼大,霍家和傅家始終都有交集,沒有誰把誰從自己世界中驅除這一說法。”
“姐姐說做朋友,也就僅限於如此了。”霍宴也很平靜,沒有吵沒有鬨:“可是我不想,我不甘心,我們還在一個城市,心裡惦記著彼此,我們也能見麵,以後卻要忍受愛而不得,看著愛人和彆人不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折磨。”
隻是想到這些,就折磨的他想要發瘋,心裡萬箭穿心的難受,壓抑著心裡難受,霍宴嗓音低低蠱惑道:“姐姐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