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有機會。
傅時清也同樣懷念過去三年和霍宴每個生活的點滴:“但過去就是過去,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霍宴抓緊傅時清手,掌心的汗覆在她手臂上,雙眼緊張迫切看著她的眼睛:
“隻要你願意,我們不止有過去,還有未來。”
傅時清把手抽回:“但愛情不是有情隻管飲水飽,人的情感瞬息萬變,你現在愛我,追求我,或許是出自真心,又或許是源自不甘,你說你愛我,但愛情需要得到升華,愛情轉瞬即逝,需要婚姻來維係。”
“姐姐,你又逼我。”霍宴委屈撇撇嘴:“你明知道我是不婚主義,你還故意和我提婚姻。”
“那是你自找的。”傅時清語氣有些激動:“我想結婚,我不可能這輩子都不結婚,我期待婚姻,我想要有個家,可你是不婚主義,既然我們彼此都不願意做出退讓,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分開後兩個人難得心平氣和坐下來講話,傅時清實在不願把和諧的氛圍帶入到陰陽怪氣,表麵笑嘻嘻,實則帶著火藥味的極限拉扯當中。
所以她一直壓著情緒。
霍宴卻要不停刺激她,挑起她的情緒,然後在給她澆一盆涼水:“可是姐姐,你舍得嗎?我們之間能好聚好散嗎?離開我,你過得好嗎?”
傅時清咬牙怒視著他,把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是,她承認,離開霍宴以後她甚至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眼下的黑眼圈和眼袋打兩層粉底液都遮蓋不住。
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她小的時候養過一隻小兔子,一次沒關好門被路邊流浪漢抓去吃了,為此她也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影響了學業,成績下滑。
她對霍宴,也隻是短暫的戒斷反應,隻要霍宴彆在隔三岔五來她麵前晃,用不了多久,她也可以徹底把他忘掉。
見她沉默,霍宴繼續說道:“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其實和結婚沒有任何差彆,如果你覺得沒有安全感,我們可以找個機會,去和兩家長輩們攤牌我們之間的關係,公司股份,我名下的車和房子,我銀行卡裡所有財產,都可以寫成你的名字,若是哪天我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以立一份遺囑,受益人寫你的名字,我們可以找業內最有名的律師幫忙公證。”
霍宴還想繼續再說,被傅時清打斷:
“是啊,這和結婚沒有任何差彆,隻是差一場婚禮,一本被法律認可的結婚證,可你不願意這有這麼難嗎?”
霍宴眯著眸子,眼裡閃爍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語氣無奈道:“姐姐,就一定非要這樣嗎?”
傅時清失望的看他:“霍宴,我沒有逼你,也沒想過逼你,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被霍宴打斷:“你沒有逼我,可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在逼我,你搬了出去,你要和我散夥,你要推開我。”霍宴無賴的說:“我愛你,你不和我在一起,你就是在逼我。”
傅時清深知和霍宴講不了道理,也不想再爭執這些,隻好繼續把被打斷的話說完:
“我不喜歡逼人,因為強求來的不是自願,你不和我結婚,那我就去找能和我結婚的,我不可能為了你一輩子不結婚,我也說過我玩膩了玩夠了,你還年輕,你沒玩夠,你可以去找願意陪你玩,陪你瘋一輩子的,但這個人不會是我。”
霍宴根本不聽傅時清說什麼,就雙眼含淚,委屈看她,試圖煽動傅時清心中不舍的情緒:
“那姐姐舍得嗎?”
傅時清心一橫:“沒什麼不舍得,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走了你,還有下個,又不是誰離開誰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