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薑染回過神來，解釋說：“我住的有點遠，所以早上起來的早了一點。”
“通勤時間多長？”
“單程兩個小時。”
傅行舟：“……”
這不是早了一點，她要比之前早起一個半小時，才能正常上班，難怪這麼困。
讓她住酒店，她倒好，說搬就搬。
說讓她租個近一點的房子，她也拒絕。
結果一天在這裡哈欠連天，一早上泡三杯咖啡搞得整個辦公室都是苦的。
彆的不說，她倒是挺會自我折磨的。
傅行舟沒忍住，冷哼了一聲，眉頭中間也跟著往裡收著。
“知道的當你是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準備去西天取經，也不知道你這麼努力這麼辛苦，把自己修成苦行僧，有沒有感動上天，讓你早日求取真經！”
他語氣中的挖苦不用聽清楚說的話，透過語氣都能傳出來。
薑染無言以對。
她思考再三，對傅行舟說：“傅總，實在抱歉，我知道錯了，我會儘可能調整自己，讓自己休息得好一些。”
“調整？”傅行舟的語氣愈加冷淡，“你怎麼調整？昨天晚上十點從公司離開，以你的通勤時間，回家已經十二點，就算你十二點睡覺，到第二天早上七點起床，你最多睡七個小時，你告訴我怎麼調整？”
薑染再一次無言以對。
但無言以對的同時，她的心裡又升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昨天她離開公司的時候，傅行舟早就走了。
所以，傅行舟必然是通過其他方式知道她是幾點下班的。
不管是用的什麼方式，“刻意知道她的下班時間”這件事，本來就已經非常曖昧了。
她低著頭，不說話了。
薑染聽到傅行舟拉開了抽屜，再一抬頭，看到傅行舟扔出了一個東西，她趕緊伸手去接，將那個東西精準地握在了手裡。
攤開手一看，是一個鑰匙。
“是休息室的鑰匙，中午吃完飯過去睡一覺吧，以後早點回去，傅氏不是996的公司，不倡導什麼狼性文化，不需要你加那麼長時間的班！”
薑染看著手裡的鑰匙，心情複雜。
薑染能扛得住傅行舟雷厲風行的示愛，拒絕他贈與的所有東西。
但偏偏就是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溫柔，不管多少次，她都拒絕不了。
更何況他還打上了工作效率的標簽。
薑染能感覺到，在她內心被冰凍著的悠悠長河中，一塊冰鬆了。
“還站在這裡乾什麼？回去工作。”
薑染收起鑰匙，點了點頭，回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傅行舟瞥她一眼，正要繼續投入工作，餘光卻突然瞥見桌麵一角的日曆。
日曆上，一個日期被紅色筆圈了出來。
看到這個日期後，傅行舟的眸子冷了下來。
……
盛黎雪被停職了半個月，但是她根本就不敢在家裡等半個月再來公司。
她怕等到那個時候，傅太太就改換人做了。
所以隔三差五，她就借著各種理由來公司走走，給傅行舟殷勤送飯，隻不過傅行舟一次沒吃就是了。
這天，盛黎雪特意買了米其林甜品，在公司下午上班之前踩著點進總裁辦，打算等傅行舟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她坐在傅行舟的辦公椅上，思考著一會兒以什麼樣的姿勢見他，最能讓傅行舟動心。
就在這個時候，薑染從總裁辦的休息室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