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點了點對麵的座位：“過去坐下。”
想到自己親手簽的合同，薑染隻好咬牙忍了。
在兩人的不遠處，顧之柔正在和約定的客戶見麵。
看到拉拉扯扯的兩人，她搖了搖頭。
說林妍妍有後台，結果她薑染的後台一點都不比林妍妍少，誰知道設計大賽她有沒有讓傅行舟在裡麵打點什麼。
顧之柔把薑染從自己的觀察名單中排除了。
薑染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她看向麵前的傅行舟，儘量讓自己以專業的角度來處理這事。
“傅總，我看這個項目是一間辦公室的裝潢設計，請問辦公室在哪裡？可以給我看一下圖嗎？”
“不用看圖，我直接帶你去。”
傅行舟已經習慣薑染有些冷漠的態度了。
他甚至沒有往心裡去。
一直到這個時候，薑染還在安慰自己。
應該是傅行舟在這裡的一個小項目，需要暫時在北城處理公務，才在本市租了一個辦公室。
等被帶過去，她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這是一棟完全獨立的辦公樓，傅行舟辦公室的位置在最高層。
傅行舟不會打算把部分產業轉移到北城吧？
薑染心亂如麻。
“你了解我的喜好，由你來設計我的辦公室，應該沒有問題吧？”
薑染咬了咬牙。
什麼沒問題啊？
傅行舟說的話顯得他們或許曖昧，她不能不多想。
“傅總，不好意思，我之前對你的了解完全是因為工作需要，但自從離職之後，我已經全部忘記了，所以我真的不算了解你。”
傅行舟並不介意。
“不了解就不了解吧。”他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薑染的話而產生一點點情緒波動，“你就按照自己喜歡的來。”
薑染頓時感覺傅行舟挖了一個坑，等著她填呢。
她作為一個設計師，肯定會儘可能的以客戶的愛好設計，她又說自己忘記了他的愛好，所以隻有兩個辦法，想方設法了解他，或者按照傅行舟所說的，隨便設計。
可是，她有職業操守在，根本就不可能什麼都不在意，想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
所以，還得參考傅行舟的愛好。
這就又回到了一開始。
薑染抿著嘴，忍無可忍地瞪了傅行舟一眼，嘴上卻依然很慫：“傅總，您還有什麼的要求？”
傅行舟笑著吐出兩個字：“出息。”
薑染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裡滿是疑問。
“你之前的骨氣呢？”
再有骨氣的人，也不可能不吃飯。
傅行舟現在是她的客戶，她還能對客戶不敬？
她是這麼想的，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帶著怨念。
“傅總說笑了，我就是一個打工人，我能有什麼骨氣？真要是有骨氣的話，我現在轉身就走了，根本就不會在這裡陪傅總折騰。”
傅行舟低頭笑了笑，領著她往外走。
“有任何問題可以問我。”傅行舟站定，“薑小姐，可以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了嗎？”
薑染：“……”
她不情不願地把傅行舟的各個聯係方式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
傅行舟把薑染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