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着天上的雲朵,說:“你看世上的事,就像這雲一樣,變幻莫測的,什麼事都能可能發生,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如今這事啊,才只是開始。興許以後我們會遇到更多離奇古怪的事,你得有心理準備,不能一遇到事就睡不着。害得我在夢裡都見不到你,讓我怪擔心的。”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心情還沉重得很。
“昨天的事過去都過去了,你再想着也沒用。就快到中午了,走,上我家吃飯去,等下我帶你去散散心,這鎮上好玩好看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我不想去。”
“哎呀,你給我走吧。”他直接拽着我的胳膊。
我沒辦法,只能隨他去。我一想到郁爺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就不是很願意去郁宅。但除了郁爺爺,郁東識就不說了,文叔文嬸對我都挺好的。
我在鎮上人生地不熟,能去的地方不多,想來想去,也只有郁家能讓我暫時待着了。
去到郁宅,知道郁爺爺不在家,我輕鬆許多,抱着花貓,逗它玩。
宿吳子到了下午才回來,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郁東識問:“怎麼個處理法?”
宿吳子說:“我說死者為大,先是給他做了場法事,讓周家人把屍骨帶回祖墳好好安葬了。又和管理的人說了,人都死了這麼久,死得這麼邪門,估計很難查出個所以然來的。
就是再查下去,誰知道會查出什麼邪門的事來。可能那管理的人也想匆匆解決了這事,就聽了我的建議,打算就這麼過去算了。”
郁東識說:“周德這樣,還算有個好下場,起碼清明的時候還會有人惦記。就是可憐了那玉梨母子倆,埋在那荒郊野外,冷冷清清的。哎,我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替他們覺得不公平。
如果不是周德這麼冷血多疑,他們母子倆哪能會走到今天這地步?這個周德啊,真是害人不淺,我都覺得這樣便宜他了,就應該把他挫骨揚灰的。”
我接著說:“再把他怎樣,也不能挽回玉梨母子倆了。”
其實我也是替母子倆感到心有不甘,周德活着的時候,就虐待玉梨母子倆。而周德就算死了,母子倆也沒有解放,而是因此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從此過上不見天日的生活。
宿吳子跟着嘆氣說:“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當年錯誤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了。我就是好奇,當年給玉梨出主意的那個女人,會是誰,能有這樣大的本事讓寶兒存了口氣到現在,又能對周德用這麼惡毒的輪迴痣。”
我說:“我也好奇,這世上真有這麼神奇的人嗎?”
“照玉梨的說法,這哪是人啊,分明是半仙。我覺得應該沒有這女人的存在吧,興許是玉梨隨便說的,那她也是個瘋子,說的話,不能完全信。”郁東識說。
宿吳子搖頭,“不,這女人一定存在過的。不然玉梨一個普通婦女,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邪門隱術的?就是有些東西,連我也沒聽說過。唉,但玉梨人沒了,這女人也成了謎。”
我說:“會不會是和表伯你一樣,都是修行的?否則一個普通人,哪曉得那麼多。”
“可能吧。”宿吳子說。
解決了這事,我就回家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我都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