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指着我的左背上說:“在這。”
郁東識說:“哦,那,那也還好吧,也……這不怕吧?你衣服扯下一點就行了吧。”
我還是感到難為情,不覺臉色羞紅。
“尋音,要不還是讓他畫畫看吧,不然我們也不能知道這個這個胎記是什麼樣子的。”宿吳子發話說,“地方也不深,應該不礙事的吧?”
主要是我不大好意思啊,從小到大,我連洗澡都沒和別人洗過。
這要讓郁東識看我的後背,這算什麼事嘛。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哪還有臉啊。
村子里民風都很保守,我也不是個開放的人啊,女的也就罷了,偏郁東識是個男的。
但是呢,我又想讓他們知道這個胎記的樣子,可我實在畫不出來。
宿宿子問:“要不,去問問村裡,看看哪家姑娘畫畫畫得比較好的,讓她來畫,也方便些。”
我仔細想了一下,主要我這個胎記也有些奇怪,我不是很想讓別人知道,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好事。
和我最熟的女孩,也就一個蕊丹,那她畫畫還不如我呢。
我掙扎了一下,應該看看不礙事的吧,反正就是後背,又沒什麼。“表伯不用了,還是讓他來畫吧,他不是畫得很好嗎?別人也可能沒他畫得好的。”
郁東識便去找來筆墨,說他比較擅長這個。
宿吳子出去等着,留下我和郁東識,還有個玉玉。這屋子裡必須得有第三個人存在,不然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玉玉把我的衣服往下拉,露出那個胎記來。
“再下點,看不清。”郁東識拿着紙筆說。
玉玉用力扯着衣服,我心裡緊張得很,說:“玉玉你輕點,我都要被勒死了。”
“對了,就這樣,別動啊。”郁東識提筆就畫,邊畫還邊說:“你這真的是胎記嗎?真不是別人刻上去的嗎?誰人的胎記能長成這樣啊?”
玉玉說:“不能,我媽說我姐姐從小就有的,怎麼可能是別人畫上去的?”
我沒好氣地說:“看看你,還不如玉玉想得明白呢。我得有多閑啊,才會給自己畫個胎記。”
“不是,你這胎記,這長得也太工整了吧,說畫上去的我都信。這還有花紋,分明像是個圖騰之類的。”
“快點畫吧,你就不能畫完再研究嗎?”
“你以前怎麼沒發現啊?”
“那長在後背,我怎麼看得到,我媽她知道沒和我說。”這也得多虧那個老女人,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背後有個胎記。
“你這胎記,比我畫一幅山水畫都難,太費功夫了。”
他這一畫,足足畫了將盡有半個小時,我都坐累了。
我拿過畫紙來看,看到上面的胎記,確實很像。“沒想到你這畫的還挺像。”
他很自豪地應下,“那是,我小時候上學,畫畫可是得過獎的,我家裡還有獎狀呢。表伯,畫好了,進來吧。”
宿吳子進來,拿過畫紙一看,楞了神,“這真是你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