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表舅媽離開后,郁東識說:“可不對啊,那蛇不是被燉成湯了嗎?身體肯定是四分五裂的,怎麼還能恢復成原狀?這要是吃進去頭牛,她肚子不得炸了啊?”
我搖搖頭,“她肚子里的,不像是肉胎。”
“什麼意思?”
“嗯,我想,應該是這蛇死後留有魂魄,這魂魄在她體內成形了。”
“啊?我讀書少,你別騙我。我怎麼不知道蛇死後還有魂魄的?不是人才會有嗎?”
我跟他解釋說,凡是萬物生靈,死後皆有魂魄,哪怕一草一木。
“問題來了,真是蛇的話,怎麼給弄掉啊?用墮胎藥嗎?”他問。
“沒用的,它就是魂魄成形,沒有肉胎,打不下來的。就好比她肚子里的是團有生命的空氣,我們摸不着。”
“那要怎麼辦,就任由它這樣下去嗎?哎對了,既然打不掉,那是不是應該也生不出來啊?”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但它在阿桃肚子里,是存了報復的心,不除掉的話,阿桃極有可能會被它侵蝕的。”畢竟人和蛇,不是同一種類,無法在同一個宿主身上共存。
說著說著,我突然環顧了一下四周,“阿瑞呢,他上哪去了?”
“不是在這嗎……哎人呢!”郁東識起身來,“他剛才不是還在這裡玩石子嗎,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壞了,他別不是跑了吧?趕緊去找!”
我們立即分頭去找。我們倒不是很擔心阿瑞會出事,就怕他會傷到人。
我到處去找,急得不行。我現在總算是能理解,為何宿吳子不大讚同我們收留阿瑞了。畢竟阿瑞脾性不穩定,身上又有獸性,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但這些都是后話了,我們既然收留了阿瑞,得對阿瑞的一舉一動負責。如果阿瑞傷到別人,可便是我們的過錯了。
我聽到附近傳來一陣劇烈的狗叫聲,我趕緊順着聲音跑去,當看到阿瑞和一隻狗對咬時,我愣住了。
狗一邊喊一邊試圖去咬阿瑞,而阿瑞同樣是齜牙咧嘴的,發出比狗更大聲的犬吠聲來。他兩眼發狠地盯着狗看,似乎真的把狗當做是自己的天敵。
“阿瑞!”我急急喊道。我既怕狗會傷到阿瑞,又怕阿瑞會把狗給咬死,就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想讓他恢復理智。
奈何光是喊名字,對此刻處於爭鬥時的阿瑞壓根沒用。一人一狗就這樣激烈打了起來,阿瑞身上的衣服都被咬破了。
但狗的力量終究比不過人。那狗被阿瑞咬傷了,快速逃走,偏阿瑞居然還追了上去。
“阿瑞不要去!”我趕忙追着,奈何我根本跑不過阿瑞。
恰巧這時,前面走來個阿胖,狗和阿瑞都直奔阿胖去。
“不要!”
這時的狗跑到阿胖身後,阿瑞也一把沖向阿胖,活活把阿胖給撞倒在地,阿胖疼得立即哭了起來。
我拽住阿瑞,見他居然還要咬阿胖,我死死攔住。但他力氣大得很,我拽不動他。後來他索性用力甩開我,我直直倒在地上,手臂磨損出血,我大聲喊着:“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