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當然是真的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那個道長伯伯,他很厲害的。”
世上確實存在相剋,而且相剋,這也屬於命數中,你克誰,誰克你,這都是註定好的。有的人生來專克父母,有的專克子女,有的專克兄弟姐妹。其實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相剋之人。
有的人相剋,並不嚴重,這才覺得沒什麼。而有的人相剋重,能剋死人,大家才會覺得不吉利。但殊不知,命數早已註定一切,無法更改。
假如元元真的剋死了她爹,那在別人看來,就是她害死了人。但實際上,只不過是她爹命中注定該被人剋死罷了。
但元元的親人接連逝去,並非是因為她克人,而是因為她親人命數已盡。她媽生她難產而死,在我們這很常見,因為生孩子都沒有去衛生站什麼的,就請來個接生婆,這很容易出事。
至於她爹,則是意外而死,這也很常見。她爺爺呢,年紀大病死了,這更是正常不過。這些事恰好都發生在元元身上,大家便覺得她克人,實際上和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元元想了想,說:“好,我信姐姐的。”
來到她家菜地里,我才知道她是真能幹,完全像個大人一樣,把地里的作物打理得很好。她指着附近的一棵桑葚樹,說:“姐姐,那有桑葚,很甜,你去摘來吃吃看。”
我便過去摘桑葚,這桑葚樹又粗又大,結了滿樹的桑葚。我剛摘了半袋子,忽然間聽到元元的呼喊聲:“姐姐,救命啊!”
我看過去,見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個猥瑣男人,他居然笑嘻嘻地拉着元元,還對元元動手動腳的。
這讓我看得怒火中燒,心想這是什麼禽獸,居然對一個小姑娘下手。我隨手撿了根棍子,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重重打在那個男人身上。
男人估計以為這裡就元元一個人,所以才肆無忌憚對元元動手。我氣急了,一棍接一棍往他身上打,把他打得直跳腳,到最後落荒而逃了。
我扔下棍子,立即去安撫元元,“你沒事吧,那個人是誰?”
“沒事,我也習慣了。他是我們村裡的,整天遊手好閒,有事沒事的就愛戲弄我。上一回我去打水,他就攔住我,不讓我走,還是有個路過的嬸子把他給罵走了,我才沒事的。他有次還來我家,我放狗才把他嚇走。”
這讓我倒吸一口氣,合著那個男人這麼頻繁來找元元麻煩啊,這也太危險了。估計那男人就是仗着元元年紀小,家裡沒人,這才三番幾次想對元元下手。
嫁入他再大膽一點,元元豈不是……我想想都后怕,我握住她的手不放,“走,我們回去。”
我都不敢想象元元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啊,苦點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人來打擾,而且那男人一看就是對元元不懷好意的。
回到去后,我迫不及待把此事說來。
郁東識一拍桌子,“人呢?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小姑娘才多大啊,這是什麼禽獸啊?我去教訓他!”
我說:“跑了,元元說是同村人。”
“唉,她這樣小,沒人做依靠,我們是幫得了她一時,幫不了一世的。”宿吳子說,“不過如今依她的處境來說,委實太危險了。”
“表伯,我有個想法……”這個想法,是我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的,就是怕宿吳子會不同意。
宿吳子看了我一眼,笑着說:“你啊,心腸太軟了。你想讓我收留她在觀里住下,是嗎?”
我點點頭。
“可以。”宿吳子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