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着,以前我還沒發現郁東識有做這一行的天賦,直到現在看到他全神貫注,旁若無人地念着咒語,我才相信他是有慧根在的。
一通操作后,念完符咒,他把符紙貼在金勵中的腦門上,金勵中這才消停下來,沒說胡話了,安穩地睡着。
我們出去,宿吳子問管巧惠:“那你知道勵中的朋友有哪些嗎,把人找來問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管巧惠說:“我知道有一個,離得很近,我這就去把人喊來。”說完她便出門。
郁東識問:“師父,他這是招了什麼邪晦啊,怎麼還喊着仙女,手腳也不安分,不會是中了什麼淫邪吧?他這人,看着就像個色胚子。”
“這個還真不好說。”宿吳子說,“男生女相者,本就容易招人喜歡,桃花也旺,為人比較放蕩些。他又被嬌慣着長大,自然是隨心所欲地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的人,自身的氣比較散,正氣較弱,易招邪晦。”
過了幾分鐘,管巧惠便領來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叫做阿四,是金勵中的發小。
宿吳子問阿四:“我問你,你和勵中有去過什麼地方嗎?你得老實交代,不然勵中這病,就沒法治了。”
阿四一副為難的模樣,畏畏縮縮的,似乎難於啟齒。
郁東識說:“你倒是說話呀,這麼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
阿四還是埋頭沒吱聲。
“阿四你快說啊,怎麼你們去過什麼地方,都不能說出來嗎?”管巧惠責問道。
“你們不會是去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吧?”郁東識猜測說,“別告訴我,你們小小年紀的,就亂來了?”
“沒有!你們別亂想。”阿四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你們到底去過哪裡了?”宿吳子問。
阿四支支吾吾的,“我們沒去哪裡。”
我都無語了,沒去哪裡怎麼猶豫成這樣,這分明是去過許多地方,不好說出來罷了。
管巧惠急得都要哭了,“阿四,我們勵中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你了,你也看到勵中變得這樣怪異了,你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這樣下去,不怕他出事嗎?我跟你說,勵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阿四忙說:“金嬸,我們真的沒去什麼地方啊。這段時間,勵中要麼是在我家聚聚,要麼是去學校里,我們連京庄都沒出去,還能上哪去?”
宿吳子問:“勵中得病前,你有察覺到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阿四搖搖頭,“沒啊,勵中前陣子好好的,什麼毛病也沒有。如果不是他這幾天沒出來,我們都還不知道他病了。”
“那勵中有見過什麼人嗎?”
“還是沒,和我們玩在一起的,全是認識了很久的。”
這事變得棘手起來。宿吳子喃喃道:“不應該啊,勵中應當是去過什麼地方才對。”
郁東識問管巧惠:“你兒子以前睡覺有說夢話的習慣嗎?”
“偶爾會有,但不會像現在一直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