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被郁東識懟得啞口無言,只能乖乖認錯,“是我對不住勵中,以後我會好好彌補勵中的。對了,你們說,花神廟裡的,是花怪,不是鬼?”
郁東識說:“這對你來說都一樣吧,以後別沒事給自己找事。不過話說回來,你膽子也不小啊,居然敢半夜去花神廟。”
“我……”阿四悻悻的。
“人總有糊塗的時候,但糊塗可以,千萬別做糊塗事,不然連挽回的餘地也沒有。幸好這次我及時趕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阿東,你還說人家,你們那麼晚去花神廟也不怕危險,就不能等白天再去嗎,非得隻身冒險。”宿吳子突然訓起我們來。
我和郁東識同時埋下頭,郁東識小聲嘀咕:“那,那我們這不是沒想到會有花怪嗎?要知道的話,打死我我也不去,我可是很惜命的。”
這話在理,但我也沒敢多說什麼,畢竟這事,確實是我們考慮不當,險些把小命給搭上。
宿吳子又說:“也不帶點防身的東西去,就算沒遇到花怪,你們就不怕遇到什麼歹人嗎?到底你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先前出了那麼多事,你們也不知道防備一下。”
都說愛之深責之切,我們能明白宿吳子這是為我們好,我們只得乖巧聽着。
管巧惠出來說:“好了,這事也不怨他們,一時興起,哪能顧得上那麼多,也怨我,沒攔住他們。不過如果不是他們,哪能知道廟裡還藏着精怪。”
金勵中是在兩天後的下午醒來的,他冷不丁突然起來,把我們都給嚇到了。他這一醒來,像是睡了幾十年一樣,醒來懵懵的,傻傻地看着我們,也不說話,就會喊媽。
郁東識說:“他不會是睡傻了吧?”
宿吳子給金勵中把脈,說:“不礙事的,勵中就是昏睡太久,傷到元氣了,人有點虛,得好好補補才行,記得多晒晒太陽。”
管巧惠連連應下,又準備把那副畫拿去燒了。
金勵中給攔下了,“媽你幹什麼?”
“燒了啊,唉,你以後不許再去那些偏僻的廟裡了,免得再惹上什麼病。你這回可把媽給嚇壞了。”
金勵中不由分說地把畫奪了過來,“什麼意思?”
郁東識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燒啊,怎麼人也糊塗了。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多久?”
他搖搖頭。
“整整十天,這十天你都沒醒過來,膚色還跟朵花一樣。你差點就醒不過來了,知道嗎?”
“那跟這畫有關係嗎?”
郁東識一噎,“廢話,當然有了。畫上的牡丹,你在哪裡畫的?”
“花神廟。”
“那畫里的女子呢?”
金勵中一頓,“這……”
郁東識說:“得,又是一個婆婆媽媽的。我問你,你那晚醉酒去了花神廟,是不是碰過一朵牡丹花了,或者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