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處張望,但附近除了綠油油的草木,什麼多餘的東西也沒有。別說乾屍了,就連活人,也就我們三個人在這裡。
郁東識問:“師父,你沒來錯地方吧,這裡什麼也沒有啊?乾屍呢?”
宿吳子走到一處稍微凸起的土丘旁,“就是這。”
我們走過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這土丘就是個普通不過的土丘,還立着個腐爛的木墩,邊上長滿雜草。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墳。
“師父,恕我眼拙,我真沒看出來這裡是埋了乾屍的。”
“是啊表伯,這裡連個墳也沒有,怎麼會埋了人呢?”我問。
宿吳子板着張臉,直勾勾盯着土丘,也不說話,身子僵住不動。這讓我心裡發怵,走到郁東識身邊,“表伯這是怎麼了?”
郁東識搖搖頭,“不知道,師父不會是中邪了吧?”
“啊,不可能吧。”在我心裡,誰中邪宿吳子都不可能中邪的。
“師父?”郁東識試着大聲喊宿吳子。
但宿吳子還是不為之所動,整個人就跟定住了般,這讓我們心裡直打鼓。郁東識大膽上前,搖晃了下宿吳子的手,“師父!”
“嗬!”宿吳子突然身子一個激靈,後退了幾步,他像是回過神來了。
我問:“表伯,你怎麼了?”
宿吳子面色鐵青,一手一個把我們拉在他身邊,連連說:“不好,不好,怎麼會這樣?”
這讓我和郁東識徹底懵了,搞不懂他這是怎麼了。郁東識說:“師父,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嚇唬我們啊。”
宿吳子直搖頭,神神叨叨地說:“壞了壞了……”
我實在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了。“表伯?”
這時,空中飛來幾隻烏鴉,發出一陣陣聲音來,讓人聽來心裡發毛。
郁東識急急說:“師父,到底怎麼了,倒是給句話啊,別這樣嚇我們,我們可經不起這樣嚇。”
“我們誤入陣法了。”宿吳子說。
“什麼?”
這更讓我們一頭霧水的,我問:“表伯,什麼陣法啊。這裡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怎麼會有陣法呢?”
“陣法不在地上,在地下。”宿吳子說,“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冒然離開,否則稍有不慎,可能會危及性命。”
“啊?”我們又一驚。在我們看來,這裡不過就是一片荒地,除了雜草和土地,什麼也沒有啊。
郁東識還問:“師父,你真的是我們師父嗎,你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是啊,今天的宿吳子實在太怪了,沒頭沒尾就拉我們到這裡來,說有乾屍,可哪有乾屍。說有陣法,可這裡看着也不像是有的。
宿吳子看着我們,嘆了口氣,“我不是你們師父,還能是誰?等下我會跟你們細說的,對了,有帶香燭來嗎?”
“有,有的。”我掏出一把香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