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我問。我們已經找全三個瓮,陣法也被我們破了,而我們卻仍不清楚這個陣法是何人所為。
宿吳子說:“除了靜觀其變,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啊?”興許是這三個瓮過於詭異,都各有一條性命。因為未知,讓我覺得這個陣法藏了太多的秘密,也藏了太多的恐懼。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接下來,這個陣法極有可能會掀起一場大風浪,更會把我們捲入其中。
對於這個銀瓮,宿吳子沒有任何的處理,一是因為這個山林幾乎沒人會來,太偏僻了。二是銀瓮放在樹上,很難發現,就算髮現了,也難以弄下來。所以不用擔心有人誤碰到銀瓮。
在回去的路上,我見宿吳子不說話,還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是在憂心這個陣法的事。
走到一半時,他突然停止腳步,看向我,問:“尋音,那晚在祠堂,你是怎麼知道對付那團陰魂怨氣的?”
“呃……”這個我也說不清,“就是,就是突然間就會了的。但對付完之後,我就不記得我是怎麼對付的了。”
“是嗎?”
“是啊,不然還能是有人教我的嗎?”
“在這之前,沒人教過你這些嗎?”
“誰能教我這些,九嬤也不會啊。”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對這些事能無師自通的人。你身上的謎團,也很多。”
我一愣,我倒是不驚訝自己會這些事的,畢竟這些事對我而言,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很自然而然的事。“那我這樣,對我來說,好還好是不好?”
“凡事皆有兩面性,你現在可能覺得無師自通這些事,是好。但日後,我怕這個本事會給你帶來災禍。”
“什麼災禍?”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的。”
我看到他眼神裡帶着一種隱晦的意味,似乎還有什麼事還瞞着我。我說:“不過確實是奇怪,家裡就我一個人會這樣。”
“有人天生便有異能,這也是說不清道不透的事。興許你就該有這個本事的吧。”
……
郁東識已經回家快五天了,期間沒回來過。我想着郁爺爺會不會病得很嚴重,他得留在家裡照顧?我有些擔心郁爺爺萬一出什麼事的話,他會頂不住。
他和郁爺爺感情深厚,這我是能切身理解的,就像我和九嬤一樣。但我比他好一點,我雖然失去了九嬤,可我還有爹媽弟妹陪着我。
而他呢,在他心裡,郁爺爺就是他唯一的親人。郁爺爺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 我不知道他該如何面對。
想着這些,我打算晚上睡覺進入桃花夢時,問問他是什麼情況。偏不知是他睡得晚還是怎樣,我這幾天都沒有進入過桃花夢。
我實在擔心他,等到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去鎮上看他,順帶把阿瑞和元元也給帶上,好湊個伴。
我們三個緊趕慢趕的,在中午前到達了郁家。剛到郁宅門口,就看到那個小胖子阿西蹲在門檻邊上玩玻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