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面對着三卜的屍身,沒人能再笑得出來。
村長大概說了下三卜是怎麼沒的,又念叨起三卜生前的好來。快到中午了,眾人才各自散開。
見大家都離開,郁東識問:“師父,你這下總可以說了吧?他到底怎麼死的,不是吃錯了東西嗎?”
宿吳子扒開三卜身上的衣服,指着他的胸膛說:“你們看這。”
我們看去,只見三卜胸膛正中處,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點,鮮紅顯眼。
郁東識問:“這是什麼,他的胎記嗎?”
我搖搖頭,“不是,他以前沒有這個紅點的。”
“你怎麼知道的?”
“他之前總愛光着膀子到處亂逛,我當然能知道了。你要不信,可以問別人。”
宿吳子說:“通常被人做了法的,身上都會有這個紅點。”
“做法?”我和郁東識同時驚了下。郁東識說:“好好的,怎麼會有人對他做法啊?”
“凡是被人做過法的,身上都會留有一個紅點。”宿吳子說,“剛才我要來了他的生辰八字,粗略算了下,他這人多半是陽壽未盡。他這頓吃錯東西,並不會致死。但有人在背後給他做了法事,便會導致他命隕。”
“什麼法事還能害死人啊?”郁東識問。
宿吳子說,凡事皆有兩面性,在我們看來,法事一般多是用來驅邪趕怪祈福,是好事。但殊不知,法事能救人,也可以用來害人。
同理,陣法雖然多半是用來害人的,但也可以用來救人。法事和陣法的區別是,前者僅僅需要一個人操作即可,後者則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範圍更廣些。
“你們不知道,有人真的會特意學這些旁門左道去謀害他人。法事害人,一般查不出什麼證據來,可以說殺人於無形。”宿吳子說。
“誰這麼吃飽了撐得沒事做,要害一個傻子?”郁東識說,“我不明白,害死他,能圖什麼?”
是啊,我也想不到還會有人和三卜一個傻子過不去的,這也太喪心病狂了。“那我們要挨家挨戶去查是誰做的嗎?”
宿吳子搖頭,“沒這個必要。對方能通過法事害死他,想必距離黃石村是有段距離的。我們沒有憑據去找,是找不出來的。”
我說:“那,那他就這樣白白死了嗎?”這更讓我替三卜感到不甘心,他可以說是與世無爭,整日只會傻笑,最不可能得罪人的,到頭來卻被害死。
“唉,這個沒辦法,我們也只能幹着急。我猜測,對方是連見都沒見過他的。”
郁東識說:“那對方是為了什麼,為了圖好玩嗎?什麼人吶這是。”
宿吳子突然看向我說:“對了,村長說他是你們村裡唯一的傻子?
我點點頭,“是呀。”
“那你們村子以後要多留意點了。”
我一懵,“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