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槍一落地,驚動了狼群和那個孩子。沒等狼出動,那個孩子就飛快衝到他們身邊,把一個大男人給撲倒,跟啃食獵物一樣,啃食着男人的脖子。
還好有人開了獵槍,把孩子和狼群給嚇跑了,男人這才幸免於難。
在這之後,便有了狼人的傳說。說在山裡頭,有個渾身全都是毛髮,行動迅猛的狼人,他長着人的模樣,卻有狼的習性,能活吃了整隻野雞,還能徒手獵殺死兇惡的狼狗。
重點是,他看着才只有五六歲,卻力大如牛,身手矯捷,比狼跑得還快,比狼還粗暴。他和狼群居住在山洞裡,每當月圓之時,就能聽到他尖銳的嚎叫,讓人聽來心裡發毛。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狼人後來忽然消失在山裡,只見狼群,並不見他。大家都以為他興許是死了,畢竟大家為了屠殺他和狼群,用了許多惡毒的法子。
偏大家去山裡頭,試圖找到他的屍體,以求個安心。奈何尋遍偌大山林,始終不見他,這才不了了之。
這個故事,越聽我越覺得不對勁,這個狼人,怎麼和阿瑞有點相似呢?我問:“嬸子,那這狼人,到底是狼,還是人啊?”
“他爹見過一回,說有手有腳的,就是頭髮長,黑黝黝的,肯定是人。就是養在狼群里,把好好的人,給養成頭狼了。但是這狼人,跑起來跟陣風似的,還能活吃生雞,又有點不像是人。”
“那他去哪裡了?”
“多半是死在別處了吧。這樣怪的一個東西,到哪都容不下的。”嬸子說,這個狼人在當時引起眾人的恐慌和好奇,都想把狼人給除了。但狼人十分厲害,旁人根本傷不了,反倒還能傷到他人。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着阿瑞和這狼人有許多相同的地方。
到了下午,大叔送我回去。路過千母廟時,正巧碰到宿吳子和郁東識。
一見我,郁東識立馬衝過來,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你可算回來了,你昨天去哪裡了,怎麼一晚上也沒見你回來,你不會是迷路了吧?”
我訕訕地點點頭,“對了,阿瑞有消息嗎?”
郁東識搖搖頭,“半點發現也沒有。”
大叔熱心地問:“怎麼,你們不見了人?”
“是我的一個小徒弟,才十五六歲,是個男孩子,不知怎地就丟了。”宿吳子說,“還是在山裡頭丟的。”
“那你們可得快點找,我們這山裡可是有狼的。丟了幾天?”
“快兩天了。”
“那我回去和人說說,我們有好些戶人家都住在山裡,平日里要麼是上山砍柴,要麼就是去捕獵物,我讓他們多留意一下。一個大活人,總能留下什麼印記的。”
其實我們倒不是怕阿瑞被狼吃,我們就怕阿瑞獸性犯了,會把狼給吃了,而後會傷人。
回到旅館,郁東識見我心事重重的,摸了摸我腦袋,“沒燒啊,你沒事吧,你昨晚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我獃獃坐着,說:“我昨天掉到一個山洞裡,遇到個被囚禁的女人。”
“啊?”郁東識驚了,“被囚禁的女人?尋音,你不是熱傻了吧?”
“不是,你們聽我說……”我把遇到那個怪女人的事詳細說來。
聽畢,宿吳子摸着下巴,有些不置信地問:“此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