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這人有着和阿瑞相同的身高,相同的身形。就連手上的傷疤,也是一模一樣的。
我突然沒了力氣,不置信地看向他,無力地說:“阿,阿瑞?”
郁東識起身來,“什麼?他,他是阿瑞?”
沒等我們從震驚中緩過來,阿瑞就一手束縛住我,像是要把我給帶走。我大聲呼喊着:“阿瑞,阿瑞,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姐姐啊!”
此刻的阿瑞,宛若一個冷漠無情的怪物,什麼話也聽不進,就知道要把我給帶走。
郁東識連忙過來,試圖把我給拽回去。他好歹學過點武,可以用巧力對付阿瑞。
趁着阿瑞分心,我趕緊脫身。
“啊!”就在這時,郁東識被阿瑞一腳踢倒在地。
許是阿瑞被我們刺激到了,他人發狠,掄起拳頭對準郁東識。
我是想也沒想,就快速撲到郁東識身上,正好挨下阿瑞這一拳頭。這一拳又狠又重,彷彿能把我的背給打碎了,我身體一個震慄,倒在郁東識身上。
“哎,尋音!”郁東識忙摟着我,“你怎麼樣了?”
我疼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會一個勁虛喘着氣。
偏阿瑞還是不肯罷手,步步走近,要對付我們。
“住手!”宿吳子和大叔及時趕來了。
看到人多,阿瑞收手了,拔腿就跑,一溜煙跑進叢林中。
“尋音這是怎麼了?”宿吳子忙給我把脈。
“挨了阿瑞一拳,師父你快看看,她不會有事吧?”
“先回去再說。”
郁東識把我背回大叔家后,夜幕已然降臨。我也因為疼痛,人昏昏迷迷的,不是很清醒。宿吳子說我傷到骨頭了,有些嚴重。
好在大叔家裡有自製的藥酒,說治療外傷有奇效,就給我用了。
我是一上好葯,就徹底昏睡過去,也不知道宿吳子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商量着什麼事。
待及第二天清早,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郁東識。他關切地問我:“你醒了?還疼嗎?”
“還好吧。”我想起身來,但一動,背後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哎你別動,師父說你這一兩天最好就躺着,不要有大動作。你也是,怎麼還替我擋着,我一個大男人,受點皮外傷沒什麼的。你是個女孩子,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折騰……”
我默默地側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當時真的什麼也沒想,就衝過去替他擋下。也不道為什麼,比起我自己,我好像更怕他受到傷害。
“不過話說回來,阿瑞為什麼會變成昨天那副模樣的?以前他犯獸性時,也沒見會變成這幅鬼模樣啊。哦對了,還真讓你猜對了,大叔說的狼人,就是他。”
“你們有找到他嗎?”
“師父和其他人去找了,就照他昨天那陣勢來看,他怕是要吃人。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他變成這幅模樣的?”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看到阿瑞身上的穿戴,我萬萬是認不出來的。昨天的他,猶如人間惡魔。誰能想到,在這不久前,他也只是個懵懂單純的少年罷了。